旁邊幾個內門弟子聽說是霍天鵬的徒弟,頓時想起關於此人的一些傳說,紛紛對他投向輕蔑的目光。
感受到對方不友善的目光,李天星心中頓生怒意,但是他想起師父正在閉關修煉,此時若生出什麼事端,恐怕會造成不好的影響,也隻好選擇忍耐。
此時那名高而瘦的內門弟子冷冷的道:“修煉武道首先要打好基礎,張師弟現在做的就是基礎的功夫,在這裏除了某些有特殊待遇的弟子,哪一個沒經曆過這個階段,別少見多怪。”
李天星知道他所說的有特殊待遇的弟子指的就是自己。
李天星的確沒有過當活靶的經曆,那是因為他的輕功已經有一定火候,而並非有什麼特殊待遇的緣故,反正雲嶺其他弟子對自己一直存有偏見,他也早已習以為常,忍著怒氣分辯道:“本派的確有輕功不佳的弟子當活靶鍛煉輕功的規矩,但據我所知,每個活靶最多也就應付三到四名發射暗器的弟子,而張師弟現在麵對的卻是三倍以上的人數,難道樊師兄不覺得這太苛刻了嗎?”
“這叫從嚴要求,你懂個屁!”樊師兄吼道。
對方強詞奪理,李天星心中的怒火愈發壓抑不住,冷哼一聲,道:“什麼從嚴要求,你們的暗器全往張師弟身上打,其中不少還打向要害部位,分明就是想傷害他,哪裏還是在練習暗器!”
樊師兄雙眉一揚,道:“笨驢就是笨驢,你聽過敵人打暗器的時候會手下留情嗎?我們這麼做是為張師弟日後著想,不懂就別在這亂吼!”
沒錯,倘若是生死相搏,敵人打出的暗器必然針對要害部位,不留一分情麵,但這僅僅是平日修煉,而且張鐵牛剛剛入門,本領低微,也遠沒到接受這種高強度訓練的時候。
李天星知道對方滿腹歪理,而且存心跟他們師兄弟過不去,再爭論下去也不可能得到理想的結果,扶起張鐵牛道:“我現在就要把張師弟帶走,他往後修煉的事情包在我的身上,就不勞諸位師兄操勞了。”
說罷,他攙扶著張鐵牛,就要帶著他離開此地。
然而他不過才邁出了一步,樊師兄身形一挪,已經擋在了他的身前,冷笑道:“雲嶺上的規矩是弟子必須擁有相應資格才能代師授藝,以李師弟的本事想要指教張師弟……”
聽他的口氣,擺明就是認為李天星本領低微,根本不足以履行代師授藝的職責。
李天星掃了麵前眾內門弟子一眼,冷笑道:“既然連各位師兄都有資格指教張師弟,我有何不可?”
他這麼說分明就是說一眾內門弟子的本領根本就不如他,挑釁的意味十足,換作其他本領高強的內門弟子,就像那高瘦少年,如此大放闕詞,眾人也隻好唯唯諾諾,敢怒而不敢言,但這句話卻出自李天星這個連九絕功法都練不了的“廢物”之口,這可不是他們可以容忍的事情。
話音剛落,眾人便騷動起來,紛紛上前圍著李天星,有的嚷道:“你算什麼東西!一個連九絕功法都無法修煉廢物也敢在我們麵前亂放屁?簡直是找死!”
有的諷刺道:“難怪李師弟武道上沒啥大成就,原來天賦都在說大話上麵了。”
有的甚至直接吼道:“姓李的,有本事就跟本小爺放對!也讓你瞧瞧九絕功法的厲害!”
李天星傲然一笑,朗聲笑道:“各位師兄如果不服氣,小弟自當奉陪到底。”
“臭小子,小爺就讓你見識一下……”樊師兄卷起袖子,碗口大的拳頭高高舉起,就要往李天星身上轟去。
突然人群中一名臉色蒼白,身材精瘦的少年從人群中閃出,伸手將他攔住,沉聲道:“你瘋了嗎?要打也等晨練過後到後山去打!”
樊師兄頓時醒悟,想起晨練期間在演武場鬥毆,可是要挨板子的大事,臉色一變,頓時放下拳頭,指著李天星,喝道:“姓李的,有種下午去後山,咱們在各位師兄弟麵前單打獨鬥!”
李天星嘴角帶著一抹冷笑,目光在眾人身上一掃,眼神中流露出強烈的自信,道:“既然師兄有令,小弟自當奉陪到底。如果各位師兄還有想與在下過招的,到時盡管出手便是。”
他顯然沒把眾人放在眼裏,登時把其他人氣得七竅生煙,暗地裏都把拳頭握緊,心中都下定決心隻待晨練過後,一定要趕到後山,將著這狂妄無知的家夥直接揍成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