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有些事情如果沒嚐試過,怎麼知道自己做不到呢。如果想要成為武道上的強者,唐振山這道坎,我們就一定得跨過去,也一定會跨過去。”李天星遙望星空,此刻的眼神變得如磐石般堅定不移。
…………
光陰如梭,三個月時間轉眼便過去了,離唐振山出關僅剩下三天。
幽靜後山山林中,李天星和張鐵牛平日修煉的山穀裏,刀氣縱橫。
淩厲的刀氣以一道偉岸的身影為中心不斷向四周擴散,方圓三丈之內勁風凜冽,沙石橫飛,塵土飛揚,全被一片密集的刀光所籠罩,氣勢驚人。
在這片如碧波蕩漾的刀光之中,一道飄忽的身影正在其中竄行穿梭,就像一條正在水中快速遊動的魚兒,任那波濤如何洶湧澎湃,他都能在其中自由遨遊,異常的淩厲刀招挾帶著呼嘯的風聲不斷劈來,但每當刀鋒快要砍到之時,那道身影總能以一種極其輕巧的身法閃避過去,刀鋒竟連他的衣角都沾不到。
那道身影在不斷閃避的同時,手中一把三尺長劍也沒有閑著,一旦尋得空隙便見縫插針,向對方發動最猛烈的反擊。
一時間刀光劍影交織在一起,兩人打得難解難分。
突地一聲大吼從使刀之人口中發出,手腕一翻,一片刀光就像被激起的千層巨浪,以鋪天蓋地之勢向那刀光中的人影撲去,似乎不把那道身影徹底吞沒,就絕不肯善罷甘休似的。
然而,與此同時刀光中人影的步法卻變得更加輕巧多變,身軀不斷扭動,施展出來的身法也越來越詭異,滔天巨浪般的刀招還是無法奈何得了他。
隨著身影的移動,本來滴水不漏的刀勢,在身法扯動下,開始逐漸露出疏漏,劍手把握著稍縱即逝的空隙,就像一個裝滿水的木桶,突然被戳穿了幾個小孔,延綿不斷的劍勢不斷往這些空隙出現的地方用來,襲向使刀之人。
使刀之人眉頭微皺,格開刺來的長劍,往身後疾退三步。手中那把一丈長的大關刀也收到背後,長長歎息一聲,朗聲喊道:“師兄,技藝高超,鐵牛佩服得很,今日就到此作罷吧。”
原來這揮舞著大關刀,上身赤裸,身形如青鬆般挺拔的武者正是張鐵牛,那位被他稱呼為師兄的劍手,自然就是李天星了。
跟隨李天星修煉了將近四個月,今時今日的張鐵牛精神抖擻好,雙眸神采四溢,渾身上下都是粗線條的肌肉。
其實他從小就跟隨霍天鵬修煉,內勁沒比李天星遜色太多,隻是使得內勁的運用法門,否則以他的內勁修為,再加上那天生的非常人可以比擬的蠻力,尋常內門弟子根本就不是他的敵手。
如今經過四個月的修煉他不但學會了運用內勁的法門,還練成了開山刀法,以及鐵布衫和大力功這兩門輔助性功法,實力絕非當日被樊浩一夥逮去當活靶的他可以同日而語。
今日的他目光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縱然麵對唐開山這樣的高手,也毫不畏懼。
這時候,李天星在空中翻了一個跟鬥,輕飄飄的落在地麵。
此時的他和三個月前比起來,外表看上去反而顯得更瘦了一些,然而事實上,經過熾熱氣息的衝洗和數個月的艱苦鍛煉,單以身體素質而論,在雲嶺之上能勝得過他的也不過寥寥數人而已。
他微微一笑,道:“恭喜師弟,你的開山刀法和大力功都已經練成,適才使出的刀法威勢駭人,若非為兄也練成軟骨功,輕功身法也提升到一個更高的層次,恐怕還真抵擋不住你的猛攻。”
“師兄,還有三天就是唐振山出關的日子的了,你覺得以我們能否與之一戰嗎?”張鐵牛問道。
李天星沉吟了片刻,道:“我沒有親眼見過唐振山,他的實力,隻能在唐開山的基礎上再高估一線作為參照,依我之見,憑我們兩人聯手之力,再加上周密的布置,隻要不出意外的話,應該至少能立於不敗之地。”
他頓了頓,突地朗聲笑道:“這四個月裏,我們都是拚盡了全力,能想到的我們都做到了,唐振山雖然身為四大核心弟子之一,實力肯定強悍的很,但他也是人,也有弱點,有弱點就會有失敗的可能,就讓我們齊心協力,在這一戰裏把這高高在上的核心弟子拉下馬吧。”
張鐵牛受到李天星強烈自信的感染,臉上露出開懷的笑意,對三日後的一戰的擔憂又減少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