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居然還真來了。”
“這兩個混蛋姍姍來遲,好大的架子啊。”
還有人冷笑道:“別人也不容易,明知今日必敗無疑,跑來也隻有挨揍的份,居然還敢來……”
原來這兩人正是張鐵牛和李天星。
李天星掃了一眼前方空地上正在紛紛發表議論的內門弟子,吐了一口氣,麵帶一絲慍色轉頭對身邊的張鐵牛,道:“終於來到比試的地點了,如果再瞎走下去,恐怕我真的要發飆了!”
張鐵牛摸了摸後腦勺,眯著眼睛賠笑道:“師兄,人家從沒上過雲霧峰,你看這裏終年雲霧彌漫,啥東西都看不清楚,啥地方都是一個樣,任誰第一次來都很容易迷路。”
李天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當初是誰拍胸脯說,雲嶺上沒有他不認得的路,讓我跟著他走便是呢?”
“嗬嗬,偶有失誤,希望師兄你不要見怪,現在好歹還是趕到了嘛……”
李天星苦笑一聲,走到唐振山麵前,打個哈哈,道:“唐師兄,讓你久等了,因為首次來雲霧峰,加上誤信某些人的話,在路上耽誤了一點時間,還望師兄見諒啊。”
唐振山怒哼一聲,暗罵道:“比試地點是你們挑的,我才不信你們事前沒有來過,分明就在狡辯!”
任何約會中,作為超時等待的一方自然有感到不快的權利,像唐振山這種平日同輩之間隻有別人等他,沒有他等候別人的大人物遭遇這種事,自然更加容易感到惱火。
隻聽他怒喝一聲,擺好架勢,大聲喊道:“廢話少說,咱們動手吧!”
李天星和張鐵牛互望一眼,一臉訝然之色,完全沒有任何動手的意思。
李天星擺了擺手,一本正經的道:“我們雲嶺一脈也算是西北有頭有臉的門派,作為門下弟子,我們都應當注重武道上的禮節,像唐師兄這樣在門中地位舉足輕重的弟子,更應該是我們的表率,你說對吧,唐師兄?”
唐振山一怔,想起自己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可不能像街邊地痞流氓那樣說打就打,又是一聲低沉的怒哼,壓下怒火,勉強抱拳,躬身行了個禮,道:“這樣總算可以了吧。”
李天星和張鐵牛立刻躬身還禮,然而兩人沒等頭抬起來,口中便喊道:“唐師兄,請多多指教。”
話音響起的同時,兩人身形已動。“哢嚓”一聲,張鐵牛手上的大刀和鐵棍已經接合成一把長約丈許的巨型大關刀,風聲呼嘯,隻見他手腕一翻,大刀朝上一豎,朝唐振山當頭就一刀砍來。
唐振山本來擺好架勢準備迎戰,就因為李天星強調要注重武者禮節才按例行禮,心中還在為此事嘀咕不已,誰知對麵兩人才還完禮,喘息的機會都不給,便趁他不備發動偷襲。
無恥!這兩師兄弟實在太無恥了!
洶湧的怒火從唐振山眼中噴出,差點就要不顧一切的,朝著大關刀一拳轟去,幸虧理智告訴他麵前這把大關刀是金石所鑄,絕不是他那對火焰功都未完全凝聚起來的拳頭可以抵擋的,憋著一肚子怒氣,他連忙往右側橫移一步,避開這當頭劈來的一刀。
趁著對方變招的空隙,唐振山正待運轉第七重火焰功發動反擊,然而火係內勁還未來得及從丹田氣海中衝出,驀地身後風聲颯然,李天星不知何時已經竄到他的身後,之前隱藏在濃霧中的三尺長劍已然刺出,直點唐振山腋下三處要穴。
來不及聚氣的唐振山惟有再次選擇閃避,然而他身形才剛剛移動,背後風聲又起,李天星手中長劍再次向他身上刺來,眉頭一皺,他隻好繼續移動步伐,但求盡快擺脫對方的追擊,然而那三尺長劍的劍尖就如附骨之疽,一直不離他身旁,任他如何上下騰挪還是無法將之擺脫。
此時張鐵牛揮舞起手中的大關刀,挾風雷之勢,再次往他身上劈來。
刀劍前後夾擊,緊密配合,頓時把唐振山籠罩在一片刀光劍影之中,殺得他左支右絀,手忙腳亂。
旁觀的內門弟子此時都看得目瞪口呆,雖然對方突然發動偷襲,手段不能稱之為光明磊落,然而身為四大核心之一卻被兩個廢材打得毫無還手?那也太離譜了吧!
然而他們都不知道,現在發生的一切其實都在李天星的意料之中,唐振山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落入到他預先設置好的圈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