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閃射著金色光芒的吊燈,逼真傳神的壁畫,繁複精致雕刻品,金黃色透明晶體鋪就的牆麵地板,使人看到這裏就會被這金碧輝煌的景象震驚。但是對於修真者呢?這裏是一處充斥著紅塵氣的墮落之所。
而與這充滿紅塵氣的地方格格不入的,便是一股沁人心脾的藥香味。這股濃鬱、沁人心脾的藥香味總是會讓這些修真者不由自主的想到一個地方,神農觀!在修真者的眼裏,神農觀象征著療傷藥的品質,也象征著醫者仁心這句話。而對於這些沒有任何門派收留,隻能在修真界苦苦掙紮的散修來說,這股香氣也象征著數十塊板晶。
長期的貧窮,以及被各個門派拒絕收留的不滿,促使這些散修見到大門派弟子的浪費行為形成了一種見到在心裏罵的條件反射!而這裏的散修有數百人,致使這些人直接破口大罵。罵的隻有一個人,齊瀟灑。
周圍的謾罵聲對齊瀟灑並沒有任何的作用,或者說齊瀟灑並沒有把這些散修放在心上。現在,齊瀟灑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昊闕的身上。
齊瀟灑一麵拋玩著手裏藥丸大小的亮紅色的透明珠子,一麵說,“昊闕,天劍門耀眼新星,真是鼎鼎大名,如雷貫耳,嗬嗬……”
“真是沒想到你這般狡詐,假裝慌亂之中不小心將藥瓶丟出,引爆藥瓶內暴雷子,摧毀我的兵器。”昊闕咬著染滿鮮血的牙,慢條斯理的說道。而他講的每一個字都非常重,似乎巴不得他的每一個字都變成釘子釘在齊瀟灑的身上!
齊瀟灑暗暗地鬆了一口氣,剛才他能夠摧毀昊闕的兵器憑借的根本不是所謂的暴雷子,而是那瓶藥本身。
這種通過在丹藥中銘刻陣紋,使精純的藥力轉化為強勁的爆炸力的手段是神農觀的獨有手段,而神農觀在教授齊瀟灑這一絕技時,曾三令五申告誡齊瀟灑不可將這件事泄露出去,要是不得已使用,必須想盡辦法掩蓋,或殺人滅口。好在齊瀟灑騙人就像是吃飯一般,用暴雷子蒙騙了過去。
“如果我不這麼做的話,我恐怕就要變成一具屍體了。再說,我自衛有錯嗎?難道我就任由你將我打死,且敗壞我的名聲嗎?”齊瀟灑憤懣的語氣讓昊闕感到十分的不妙。
“你不問青紅皂白直接一劍揮出,險些將我殺死,你問一問周圍的人,誰見我調戲那個女子?誰又可以證明是我縱容靈獸傷人?有沒有……”齊瀟灑不斷的逼問著昊闕,直問得昊闕無言以對,紅臉不語。最後齊瀟灑甚至叫來了之前的那個女子準備向人們解釋。
齊瀟灑心想,這樣下去的話就可以解釋清楚剛剛的問題,不使神農觀的名譽受損,而昊闕將被扣上一頂“不辨是非”的帽子!
“姑娘,麻煩你解釋一下剛剛的事情,我將萬分感謝!”齊瀟灑說道。
在那清脆的聲音剛剛響起時,變故發生了,一猛壯白皮大漢撥開人群,走了出來,後麵跟著數個裝扮與昊闕一摸一樣的人,顯然是天劍門的人。這些天劍門的人抿嘴瞠目,劍眉微微立起就像兩柄鋼劍交叉成十字一般,顯然不懷好意。
齊瀟灑見到這些人來勢洶洶,拉著那女子向後退去。白皮大漢一出來就瞪著齊瀟灑,齊瀟灑的動作被他盡收眼底。以至於齊瀟灑剛剛退出一步,白皮大漢便哼了一聲,把齊瀟灑震了個眼黑耳鳴站立不穩。處在齊瀟灑身邊的女子受到了波及,眉心濺出一滴殷紅的鮮血,悶哼一聲便昏了過去。
哐哐……
周圍的大半散修因承受不住那白皮大漢的“鼻哼”,倒在了涼颼颼的地麵上。那些剩下的人,是晃晃悠悠的站著,同時他們的口腔中彌漫著一股腥甜的味道;他們很想破口大罵,但是他們連這大漢的一個鼻哼都無法承受,更別說這大漢的攻擊了。
這些人僅僅是散修,沒有門派會給他們支持,沒有人會在意他們的生死,即使這大漢在眾目睽睽之下,殺掉他們,也不會有人去過問。所以他們隻能忍著,忍到他們有足夠的力量時,到了他們擁有足夠的力量時,他們便會開始報複,報複那些欺淩侮辱他們的人。
一個修真者要想擁有強大的修為需要的不單單是一顆恒心,同時也需要大量的資源支持。而這些散修最缺的就是資源,所以那些欺淩他們的大門派弟子向來不擔心他們日後會遭到致命的報複,白皮大漢也是一樣。
白皮大漢走到齊瀟灑的身前瞪了他一眼,又看了一下二裏多地外的昊闕,白皮大漢稍稍扭頭示意身後的弟子去扶住昊闕,“神農觀的小子是你把他傷成這樣的?”白皮大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