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輪到江碧海驚奇了,叫起來道:“原來你們真的不是有仇決鬥啊,我並沒有看錯啊,一句話就試出來了,但你們兩個的衣服好象明明是城裏兩個武館的,怎麼可能不是有仇決鬥呢,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嗎?”
兩個少年一見江碧海大約和他們同齡,長得又是最易引起人好感的清秀英俊相,一臉天真的真誠,帶著點吃驚的模樣,不自覺就令得兩人將他歸類到完全會成為好朋友的一類人,沒有一點因可能是不欲為人知的秘密被人悉破後的緊張感,那體相看起來為三人中較壯的黑衣少年應道:“當然可以,不知為什麼,我有一種你是我一個認識很久但有段時間沒見的朋友的感覺呢,柳哥,你有這個感覺嗎?”
那個柳哥早仔仔細細的把江碧海打量了幾遍,臉上突的冒起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叫起來道:“你不就是那次在濟生堂中招人中留下來的一個‘雜工’嗎?我好幾次去抓跌打藥之類的看見過你呢,好幾次看到你好心的我們聖武堂後麵住的劉姥姥煎好了藥送去呢,難怪看到人打鬥會擔心有人受傷,原來是個小大夫呢。”
那黑衣少年也認了出來,叫道:“哇,你的變化好大啊,當時你看起來瘦瘦小小,現在變成這麼好看,我都認不出來呢,早就聽說裏麵的王媽最會做吃的啦,你吃了不少好東西吧!”
藍衣少年“柳哥”用劍背敲了一下黑衣少年的頭,帶著笑意怪責道:“古弟,你就想到吃,哼,難怪每次都打不過我,嗬嗬。”
兩個人都把最初的話題越扯越遠,江碧海少年心性,也順和道:“哦,原來你打不過他啊!”來回指了指兩人,好象認識很久的自然加入到兩人的話題中去了。
黑衣少年“古弟”摸了摸頭,嘟啷道:“我那裏打得過他,他可是聖武堂堂主的獨生公子哦,學的全是聖武堂最厲害的家傳武功,我隻是元武館一個真正掃地打雜的孤兒,學的武功都是偷學來的,怎麼可能打得過他呢,還怪我愛吃的,我在元武館根本都沒有吃飽過飯。”說到這裏,聲音低了下去,顯是觸到了心內傷心處。
出奇的藍衣少年沒再說什麼,低聲道:“以後我會再多帶點吃的出來的,別怪我,我不是有意的!”
江碧海在師父身邊時,從未有想過自己也是一個孤兒,但這時,這兩個少年的幾句對話觸到了他的傷心處,默然無語,想到自己也是一個孤兒了,沉默了下去,並沒有說話。藍衣少年掃了一眼持刀少年,見到他臉上的低沉麵色並沒有因他的話好轉多少,眼睛一轉,看到了江碧海,剛想出言請他說幾句話,發覺到他的臉色也是不太自然,奇道:“你不會也是孤兒吧?”
江碧海一震驚醒過來,察覺到自己剛才的失態,暗想到以師父開朗樂觀的性格,必然不想見到自己這樣子,再加上自己以前抵抗那天界寒毒時侵害的堅強,怎麼可以老落在那種不好的負麵情緒裏,現在身體已經轉好了,我該開心才對,是孤兒又怎麼了,於是先微微一笑,然後道:“我總覺得有種認識你們的感覺,剛才這位兄弟也說了,看來我們是有緣份的人,可以相互認識一下嗎?”
顯然是少年心性,聽到這句話,那位黑衣少年一下子就拋開了傷心的念頭想法,開心道:“好啊,不過我沒什麼錢,要不然肯定要在旁邊的桂香井請你吃一頓,然後再互相說出名字結義,我們正好是三個人,說不定這種認識的感覺是因為我們前世是劉關張三人呢。”
那藍衣少年苦忍著笑等他說完,這才道:“還不是又想我出錢,來吧,我也很想認識這藥堂的小大夫呢,他說得很對,我也覺得你很和我的眼緣呢,沒想到你們都有這個感覺,嗬嗬。”指示著黑衣少年把掛在旁邊的外衣穿起來,當先而行,看來是要到那什麼桂香井去。江碧海跟著兩人,心中湧起奇怪的想法,似乎覺得會和這兩人在以後共同經曆難以相信的一些事。
桂香井實際上是指的長安城外一個山穀環繞的小香村的一口井,用那井水釀出來的酒有特別的醇香甘美,當然用來做飯煮湯一樣的與眾不同,這個同樣打著桂香井的小店,用的就是每天專長程到那水井取的水,當然釀的酒也是由那水井取的水,雖然是隱蔽在一條人少往來的小巷之後,但看它下層滿坐的樣子,看來知道的人不少,藍衣少年帶著兩人來到了二樓,找了個辟雅的角落,顯是常來常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