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境傳人大感驚異,以他這層次的境界功力,剛才情急之下,全力施為,沒有半點保留的借體傳功,本能的以為將在江碧海體內受到阻礙,以江碧海體內原本弱小的經脈,在他強勁真元的衝擊下,難免將經脈受損,甚或有經脈暴裂的危險。
豈知江碧海體內的經脈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強韌,僅有小小的一點阻礙,卻隨著他真元的衝入而變大,沒有半點受損的跡象,當即微感驚奇,又心中大定,如此狀況情急之下,容不得他胡思亂想,功力提至超越極限般,自左掌連接江碧海腳底湧泉穴傳出,朝奪意魔珠湧去,頓時將來洗風的霸血刀勁從奪意魔珠中心朝來洗風逼迫而去。
而奪意魔珠內奇妙的某種或可稱為“精元”的東西,也在這助力下,又因著來洗風刀勁淩厲至尊魔功的吸引,朝著來洗風轉移,巴空台的破空掌勁撞來,對撞在奪意魔珠上,衝撞進了兩大高手角力的中心。
江碧海平能的盡量靜心斂氣,平息丹田處的歸心神功受兩大高手角力引起的異動。
他清楚的明白,此時自身某種程度上來說,就仿若是仙境傳人手臂上的手三陰經的一段經脈,體內的歸心神功因著陰陽皆具的奇異特性,在此時冒然提勁而上的話,將衝亂仙境傳人的淳和真元,不但起不到半點助力,反會引起氣息內亂而彼此消耗,屆時不問可知,當會讓來洗風的淩厲至尊魔功透霸血刀形成的刀勁占取上風。
此時巴空台的破空掌勁撞入到奪意魔珠盛起的光芒內,盡數斂入奪意魔珠內,使得本來略占上風的仙境傳人淳和內勁被擊散,來洗風的刀勁更顯淩厲,眼看便要漫過奪意神珠,襲體而至。
來洗風臉上露出陰冷的笑意,他運用至尊魔功中的狂字訣,與仙境傳人交手至今,已接近極限,不但身上大大小小多處受傷,更有幾道劍氣穿胸之傷,能支持到現在,全是一股不敗決勝的信念在支持。
這一刀,幾乎已經是他奮起餘力的最後一斬,沒有半點後退的餘地,眼前形成的微妙局麵,借江碧海與仙境傳人形成角力,正是最合他心意的局麵。
況且他奇妙的感覺到,他越是運功支持這一斬的刀勁,那奪意魔珠中的某種神秘東西,反越受他至尊魔功某種天性的牽引,自動朝他漫過來。
不愧是三大魔門同稱為神珠的某種至尊信物,天性就與至尊魔功相親!
聯想至此點,來洗風更是毫無保留,雙手緊握霸血刀刀柄,至尊魔功毫無保留的自雙手透過刀體,形成淩厲的刀勁,迫入奪意魔珠之內。
巴空台與著他的刀勁有著某種相溶的特性,更是推波助瀾,刹那間便將仙境傳人的淳和內勁自奪意魔珠中迫退,下一刻便將從容迫出魔珠。
際此生死刹那,江碧海本能的猛提起丹田處的歸心神功,奇跡般的,歸心神功在這一刻,並沒有與尹文峰的淳和真氣相衝突,而是在他靈神精微的操控下,繞旋包合著仙境傳人尹文峰淳和溫厚的無上神功真元,上重樓,過任脈,入左手三陰經,自勞宮穴吐出,迫入奪意魔珠之內,迎上兩大魔門高手等同合力的刀芒掌勁。
刹那間,江碧海明白過來,他在經過磨延啜的生死考驗下,終從初入先天境界,跨入了精純先天境界,才能恰如其分的控製著歸心神功的運使,沒有與尹文峰的無上神功起衝突,反奇妙的混溶在一起,形成了某種互神的關係。
兩方麵的功力在奪意魔珠相撞,在奪意魔珠內引爆了更大的渦旋。
最令兩方麵想象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既便仙境傳人功力勝過已是重傷在強駑之未的刀勁,但畢竟是借江碧海身體以借體傳功,無形中便損耗了不少。
而江碧海與巴空台相比,功力尚相差著幾個層次,他們兩者的合體勁氣,僅能略阻止被來洗風及巴空台兩者勁氣迫退之勢,仍不自主的節節迫退。
本能的要湧往來洗風的奪意魔珠內奇妙“精元”也被這勢子帶得為之一滯,接著接觸到了江碧海的歸心神功,仿佛與歸心神功產生了某種玄妙的共鳴般,竟然猛的在奪意魔珠爆發開來,如同被引爆般,奪意魔珠在這一刻光華大盛。
本來隻是發著淡淡柔和七彩光芒的奪意魔珠,在兩方麵高手功力盡注的情況下,如同被轟的點燃般的炬火,猛的亮了起來,照得這明亮下的夜空一時間如同白晝,整個天空為之失色。
接著完全超乎江碧海想象,奇異至無法形容的事情在此刻發生了。
他此時的注意力,不可避免的全數投注在奪意魔珠內部的角力上,就在奪意魔珠光芒大盛時,他處於天地心生境界中的靈神,被奪意魔珠此時產生的某種玄妙吸力,毫無抗力的吸入。
這一刻的體念,超乎了江碧海以往人世間的任何想象。
當常人閉目以耳朵傾聽某處動靜,在全神貫注,沒有絲毫分神的情況時,會玄妙的生出如同整個人就移至傾聽之地的感覺。
而象他們這樣精修內功,已到了先天精純境界的高手,當全神投注於某個事物上說,更會生出靈神脫體而入注入某個事物上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