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益陽鎮並不是市集大鎮,加上時近黃昏,天色已暗,路上行人並不多。
當然這種情況下,兩人自然不會以輕功一塵而過,在鎮市上打尖後,兩人談笑著朝鎮外走去,在路過龍威鏢局時,江碧海忍不住朝裏張望,心念那徐覺此時在不在鏢局呢?
龍威鏢局,在江碧海的腦海裏,相當於他一生的轉折點,對裏麵的景物,他至今印象尤深。
隻可惜龍威鏢局此時雖沒有大門緊閉,但大門開處的照壁,仍然將裏麵的景物遮得嚴嚴實實,江碧海看不到任何別的東西。
尹文峰見他對龍威鏢局不住打量,且在愣神間明白光這樣打量看不出任何東西時頗有失望神色,不由訝道:“江弟,你怎麼了,難道認識這龍威鏢局之人?既然這樣,路過而不入,似乎並不算朋友之道,不如進去一敘如何?”
江碧海與龍威鏢局的人並不如何熟識,隻有恩師與其總鏢頭有交情,此時兩年多未見,怕是再也認不得他了,想了想,他搖搖頭道:“其實是見過這鏢局的人,認真說來,並無什麼交情,還是不打攪的好,我們趕路吧。”
話雖這麼說,他腦海中卻忍不住浮現出當日在論武大會上,徐覺那令他湧起難言感覺的印象,不到最後一刻都絕不放棄。想到那時,他以肉臂,磨擦著呂天賜的劍,抒身而上的樣子,不由得再次撫了撫自己的右臂。
這麼多日,在他注意用藥,運功治療下,右臂的傷幾已全好,活動自如,便連勵山村的衛牛也沒看出半點不妥當之處了,若是換作其它人,那樣的傷,傷筋動骨最少要百日之上,那會象他這般好得如此之快,連尹文峰都驚奇不已。
尹文峰微笑著點點頭,不再多話。
兩人一個轉身,正要再次舉步時,忽的同時心生感應,不由得相對帶著點訝異的望了望。
江碧海以傳音入密輕聲道:“奇怪,怎麼會有被人盯上的感覺?”
尹文峰微微點頭道:“似乎還不止一人,哈,不用理它,既便我現在內傷未愈,有什麼人真把什麼主意打到我頭上,我也會教他討不了了去。”
江碧海轉念一想也是,管他來的什麼人,有名山仙境傳人在此,還怕得了誰,這益陽鎮又不是什麼大地方,難道會神奇的出現三大魔師級的人物?
兩人放開心懷,說說笑笑,並不理會暗中盯上他們的人,朝鎮外走去。
要到臨近鎮外之時,尹文峰忽的麵露疑惑之色,以傳音入密道:“奇怪,為何我對盯著我們的人,有著某種很熟悉的感覺。”
江碧海點頭道:“應該是有兩人,其中一人恐怕我們都曾經見過,會是誰呢?以氣機感應來看,都比我要更強,功力深厚,甚至比得上尹大哥你。”
尹文峰哈哈笑道:“管他來的是誰,懷有何種心思,江弟你記住,都不可以絲毫懼怕之心。旅途寂寞,難得有人肯作伴相陪,自當高興才對。”
江碧海聽得心中一震,點頭道:“碧海受教了,謝尹大哥點撥。”
不再為跟蹤盯哨之人有任何擔憂,與尹文峰說笑著朝鎮外行去。
兩人漸行漸遠,已離開益陽鎮集一段距離,進入到鎮外的一片密林中,若是沒有盯哨之人,兩人早已盡展輕功,踏林而去,此時卻相談笑著慢慢步行穿越。
顯然盯哨之人也早就明白到他們已經發覺他們了,仍然不離不棄的跟著後麵,自然是另有所圖,這樣的密林,是最合現象的地方,故江碧海兩人變相的以這種方式,放鬆心態的以候盯哨者現身。
不出兩人所料,盯哨在他們進入密林近一裏多路時,忽的加速,從兩邊超過去,而後自前麵的樹林頂上一躍而上,攔在兩人麵前。
一見之下,江碧海和尹文峰都大感驚訝,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攔路之人其中之一竟然是宋星決!
以江碧海的天地心生,尹文峰的界仙錄寶典心法,早就對盯哨之人身份有所懷疑,隻不過以宋星決的身份,會行如此叮哨之事,太過令人震驚,所以兩人都在生起懷疑後,疑為是落日山莊與宋星決同修殞天劍意的師兄弟之妹,故才有熟識的感覺,豈知此時盯哨著現身,竟真的是與尊魔宮少主來洗風,天神殿少主李少含同名的高手宋星決,不由自主的在這刹那升起驚訝至不能相信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