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舊地新遊(上)(1 / 3)

第五章 舊地新遊

第二天一大早,養足精神起來的三人,便分頭行事。

他們的推斷是對的,若江碧海和尹文峰仍是留在國師府,絕對難以象在大興善寺這般,舒服寫意的一晚上,都沒有任何人來打攪。單隻是是略一想想便可以猜到,對仙境傳人露麵長安感興趣的會有多少人,多少勢力,恐怕十個指頭數都數不過來,昨晚上的國師府,恐怕是來了一撥又一撥窺探的人,搞不好因此大集合下,有不少人相互撞車也說不定。

在大興善寺則完全避免了這些麻煩。

若是有心人借昨晚仙境傳人不在國師府,是出去躲避風險,正好證實了先前武功全失的流言,那麼今天江碧海按尹文峰所言的,長安舊地以仙境傳人身分,舊地新遊計劃,則是應對可能的流言的擊破行動。

以此來表明仙境傳人行事光明,不懼挑戰,有什麼挑戰就光明正大的來,黑夜裏的偷窺行為是仙境傳人不屑且是厭煩的。

既然可能會有人找仙境傳人的麻煩,而現在尹文峰又的確武功全失,為了避免江碧海分心照顧,出現什麼意外,所以尹文峰一開始就表明了他不會同行,而是暗中辦自己的事,包括與展青玲進行商量聯絡等等。

因此江碧海是一個人走出大興善寺的。

昨晚上半夜時分,天空醞釀密布的陰雲,終於開始在早晨接著下起第二次大雪。

漫天雪粉飛揚,寒流驟襲,比之昨天的今年第一次雪首降,又更冷了三分,路上的行人相比之下,比之昨天減少近半。

那些不得不為生計忙碌,冒雪出來營運的諸如食攤小板,販貨貨郎,又或者各府下人,為自家府主購辦東西的,無比都穿上棉衣,籲冒著熱氣,著緊了衣物,行色匆匆。

江碧海漫步行來,看著這些忙碌的平凡百姓,以及他們添厚著緊了的衣服,有一種另外的奇妙感覺。

應該是三年前時,他首次到長安,仍是虛寒病弱,極端怕冷的少年,當時遇到首雪,穿的衣物比這些人還要多得多,完全成了行動不便的棕子一般,卻仍還是覺得冷到骨髓中。

那時的他最怕冬天,最怕下雪,因此從沒有過半點賞雪的心情,更沒有半點象現在這般在雪粉紛紛中,於街上悠閑漫步。

現在嘛,自然情況再不相同了,身具歸心神功,已進入如意境界的先天真氣,並沒有比在揚州時多穿衣服,仍是青色書生長衫,內搭平凡小件,已足以讓他不懼寒署,既便是這樣雪粉紛紛,天氣驟冷,他也仍感覺到如在暖春時般,愜意舒服。

街上來往的行人,見到臉覆麵具,已易容成尹文峰,宛若濁世清流公子,俊逸非凡的江碧海時,無不眼睛大亮,心中暗讚,更有不少懷春少女,在江碧海無意下掃視時,心如鹿撞,激跳不已,臉上羞紅頓現。

隻是見到江碧海隻是單溥的一身長衫,卻仍自由寫意,舒服之極的樣子,已知道這公子非是常人,所以都懷著既敬又懼的心態,不敢主動來與他搭話。

那些時常混跡市井,以欺負壓窄平頭百姓為業的混混流氓之類,雖然眼光低劣,卻也看出江碧海不好惹,隱約覺得有種對方是高人的氣質,不敢在江碧海麵前尋釁挑事。

若江碧海以自己的麵目出現,當然會盡力想方設法,返樸而歸真,在這種雪粉飛揚的時候,執把油紙傘,再象一般百姓一樣,有多少衣服,穿多少衣服,盡量和平凡人一樣,盡力不惹人注意。

但現在他是扮的仙境傳人,而且還是要盡快宣傳仙境傳人武功盡在,又對長安好奇的樣子,所以才如此特立獨行,在行走間也盡量運行名山仙境的一些心法步法,給這些尋常人一種如遇奇人甚或仙人的感受。

以此方法,來宣揚仙境傳人的到來。

武林中有對名山仙境景仰的,也有對名山仙境恨之入骨的,這其中恐怕以尊魔宮,落日山莊為帶頭。

他這樣等若大張旗鼓行事,閑遊長安,對這些魔門有心人,絕對是個試探的好機會。

因此,江碧海對有人要暗中打他的主意,打他‘仙境傳人’的主意,在跨步出大興善寺時,就早已有了心理準備。

隻不過,他卻仍未料到這偷襲來得如此快,如此卑鄙。

就在他舊地新遊,登上到長安有名的清風橋之上時,異變突起。

以江碧海的警覺,他在跨步上清風橋時,就憑靈神隱約感到三個先天級高手的氣息,隱伏在橋的兩側。

所謂兩側,正好是他的一前一後,前麵有兩道,後麵有一道。

雖然大雪飛揚,雪粉密密落下,但清風橋為長安名橋,際此天寒地凍,人流稀少之際,橋上仍有幾十人來往。在江碧海踏上清風橋時,他周圍行色匆匆的路人就仍有十多天,其中有個清秀少女,手挽著竹藍,裏麵盛放著新鮮的冬令菜蔬,一臉喜意的幾乎是與江雨揚並行的走上清風橋。

突起的異變來得很突然,很突然之外更令江碧海震驚震怒。

他前後的三個先天級高手,就在他與挽著菜藍的少女同時行到清風橋正中時,忽的加速掠上橋頭,各自摯出奇異的獨門兵器,殺氣淩曆,顯是同時使出最得意的殺手絕招,分上中下朝江碧海身邊一丈遠處的清秀少女襲去。

清秀少女純是普通人一個,似怎麼都想不到,就在她采買了午餐食材,走上清風橋,離家不遠時,會忽然有人亮出明晃晃的兵器,朝她砍殺過來。

以她有限的才智,這麼短暫的刹那,根本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隻來得及尖叫一聲“呀!”挽著的菜藍在極度驚嚇間順著無意識舞動的手,拋上半空,連餘下的本能想喊出的“救命啊!”三字都來不及喊出,麵前的一柄彎刀,月牙勾已遞到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