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夏月哀傷雨季過
在那劍舞結束後，隨著皇上的賞賜不斷外，連著提親的人也絡繹不絕。既有才華，又得聖寵的女子，自然成了所有的焦點，反而那些平日高調的郡主們，一下子成了無人問津的對象。
攬月閣內，慕容霓裳淡淡品茗看著黎月桂急的跳腳，道：“我早就說過，這個沈星璃不簡單。”
黎月桂憤恨道：“本是想讓她出醜，好讓太子注意我，沒想到這丫頭竟然有真功夫。順帶連著軒王府都熱鬧起來，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慕容霓裳厲聲嗬斥道：“說些什麼話？不懂規矩。”嚇得黎月桂慌忙跪地求饒，慕容霓裳冷冷道：“不是我說你，就算是皇後娘娘答應讓太子收了你，也不過是個良娣，太子妃的位子也輪不到你。”
黎月桂不服道：“我的身份這般，難道皇後真的想讓沈星璃嫁進太子府？”
慕容霓裳冷哼道：“你得心性可比不上那個小丫頭的萬分之一，能真人不露相這麼多年，看來就等著今朝了，你卻偏偏成了犧牲品。我派人查過，這個丫頭的確是個孤兒，三歲前已經長在郊外的尼姑庵，後來老王爺偶遇相中了她的性子，便帶回了王府調教，前幾年最後識得她的老尼姑也死了，這丫頭就成了名副其實的王府中人。就連太後也是寵愛有加，你說要是單單一個奴才，哪有得這些殊榮？”
黎月桂忙問：“那麼她真的有可能一朝成鳳？”
慕容霓裳輕蔑一笑道：“你稀罕的太子人家未必稀罕，你沒瞧見她和平安公主還有七八皇子的關係嗎？就算是我這個做堂姐的，都不能與他們這般親昵，她的身份恐怕早晚有一天要高於你我。”
黎月桂情急脫口道：“那便殺了她。”
慕容霓裳突然反手一個嘴巴，厲聲道：“你除了殺還知道什麼？沒有腦子的家夥，要是能除掉，我怎會留她到今天？你早晚要因為你這張嘴，丟了你這顆腦袋。”
黎月桂捂著紅了半邊的臉頰，口中支吾著，退了出去。慕容霓裳陰柔的容顏展露出一絲不屑，輕聲道：“太子，來了這麼久，何時有了偷聽的習慣？”
從內屏走出的慕容風鳴並不惱，看著慕容霓裳屏退左右才道：“這麼些年不見，你得狠，依然不減當年。”
慕容霓裳輕笑道：“太子殿下說笑了。”
慕容風鳴一把將慕容霓裳攬入懷中道：“說笑？如果不是本殿下，你和你那卑賤的母親怎會在南燕府有一席之地，或者你想讓我把你不是南燕王親生女兒的事情公布於眾？不知道你那哥哥知道了，會怎麼處置你和你那……偷腥的娘？”
慕容霓裳冷笑道：“你讓我做的我都做了，你不放過我我也沒話好說。要讓外人知道堂堂太子竟然將自己的堂妹收入紅帳，那亂倫的罪名，也足矣讓你和我一同下地獄。”
慕容風鳴放開慕容霓裳大笑道：“學會反抗了？可還記得紅帳中的纏綿？你我不過是各取所需，所以你最好好好配合。”
慕容霓裳反問道：“如果不呢？”
慕容風鳴輕輕一笑道：“不？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對我說不字，霓裳，連你都不可以。負我者，死！”
“你要的不過是那皇位，卻還要所有人為你的大業陪葬。慕容風鳴，總有一天你會得到報應的。”慕容霓裳冷冷說道，卻掩不住眸中突如其來的哀傷。
慕容風鳴一愣，方才緩緩說道：“霓裳，雖然我不願我的劍刺向你，但是，如果有人擋住了我前行的道路，那麼下場如同此案。”劍影閃過，木案應聲斷裂。
微風再吹，抬眼人去樓空，淚痕猶在，尚且記得你曾來過。跌倒在地毯上，慕容霓裳感到從未有過的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