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又懶洋洋的躺下,拿起蓮子羹吃了幾口,窈窕的身段扭動著,卻不料牆根下海戰這個人影,倒是絲毫沒有覺察。
“誰說不是呢,我這無依無靠的,莫不是得了三爺寵幸,怎能活到現在還好好的呆在府上,也幸虧我膝下無兒無女,否則這點小心思又怎能應對那個老狐狸呢。”
“三姨太不必擔心,她再看不慣您不還有三爺嗎,您隻管放心在這院裏來往,前天老夫人這麼對您,倒是給您提了個醒兒,這府裏上下真正掌握大權的還是老夫人才對,大太太隻是幫著管管雜務,哪輪得到她來打理這後院之事啊……”
“你說得對,夏兒,替我好好盯著這個劉瑩瑩,一個黃毛丫頭竟然能受老夫人如此器重,想必沒看上去那麼簡單;至於大太太那邊,靜觀其變吧,這個人情我可不想欠她的,去,把我前兩天從貴州差人送來的上好的桂花釀拿來給大太太送去”
“是,夏兒這就去辦。”
牆角站著的於傾若的臉上早已失去血色,不複往日榮光滿麵,牙齒氣的咯吱作響,拳頭緊攥,晦暗不明的心境眼神微眯斂去凶光。
放開拳頭倏地鬆了一口氣,指尖還在滴血,染得雪花更加潔白透亮,一甩敞袍,離開此地。
小蓮緊隨其後,不敢開口說話,生怕一不小心多嘴惹主子生氣,吃不了兜著走。
這下三姨太算是倒了大黴了,算計到大太太頭上了,看我們不把你這個小賤人整死,還有那個劉瑩瑩,倒真是個人物,竟然受到這麼多人的關注,我要提醒一下大太太先不急著下藥,小心提防她才是,等風頭過了再把她除掉也不遲。
小蓮這樣想著,加緊了跟隨的步伐。
她可是打小就跟在於傾若的身旁伺候著,從於府那個金貴地兒嫁到這來也一直跟著,關係自然不用想,過去的那些破事兒沒少挑撥離間出主意。
這都拜於老夫人所賜,從小培養的好,到了莫府這種混賭場的地界兒,少不了要跟她們鬥,作為過來人自然要替自家女兒身邊添個幫手,助她一臂之力,才能坐穩這當家主母的地位。
回到房間,於傾若捧起花瓶就開始砸,等把屋裏的東西都丟的差不多了才理清思緒,拉回理智來。
小蓮躲在架子旁邊不敢靠前,這個時候還是讓她把火氣發泄出來比較好,這個時候上前勸阻正撞在槍口上,我還是等她氣消的差不多了再去吧。
再也忍不了的時候就隻能摔東西泄憤,於傾若可不止會這樣。
小賤人,你敢叫我老狐狸,看來是我平日裏照顧的不太周全啊,…嗬嗬,三爺,…這次你妄想讓三爺替你說話。
“小蓮,把我的銀針拿來”
“是,太太”
小蓮聽罷抓緊到西廂房衣櫃裏找她要的銀針出來,找到後有些不敢遞出去,這可是祖傳的物件呀,莫非……,忽然想起什麼,脊背上一陣冷寒之意遁入心頭,斂去眼角的慌亂,哆哆嗦嗦的收好,把銀針遞到於傾若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