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王府裏裏外外被皇上的隱衛圍得猶如銅牆鐵壁一般牢不可破,就是避免咱們的玉王殿下在新婚之夜生出什麼事端,可惜的是,讓他完全沒有想到的是,玉痕並未因這個天毒國的公主,而玩出什麼花樣來,反而自己被公主給治的慘叫聲不斷。
雖說他不相信他就這麼點本事,可玉痕在他的包圍之下,的確未曾采取什麼措施,不但沒有,更甚至還被困在新房之中,未曾踏出來半步。
以為今夜就會這般平安度過了,沒料到,子夜時分,居然突然殺出五百人之多,即使昌帝平日裏準備的再萬全,也不免被此陣仗嚇得麵色鐵青,等他的兒子們以及各路人馬得到消息拚命往皇宮裏趕的時候,昌帝已經被殺手團團圍住,動而不得。
這一夜,大多數皇親國戚、文武百官都喝了酒,有的甚至到了醉酒不醒的狀態,誰也沒想到,有人會在今天對皇上大開殺戒,等他們意識到事情嚴重性的時候,已經被對方得逞。
讓所有人意外的是,這些殺手拿下皇帝之後,卻並沒有急著處理他,反而靜靜的等待他的這些肱骨之臣一個一個氣喘籲籲的到達,無論是前朝還是後宮,黑壓壓的來了一大片,禁衛軍雖然將殺手團給圍在了正中央,然而,卻無人敢動半分。
老皇帝到底是經曆過大場麵的,即使頸間被頂了長劍,卻也未曾顯露半分的懼意,反而陰沉著臉怒視著前方那位雙手負背,至始至終都一派輕鬆愜意的黑衣首領,“你到底是誰?知不知道挾持朕會有什麼下場?”
無論老皇帝喊叫出什麼詞彙,對方均未給予回應,反而在他們麵前來來回回的走著,那樣子,似乎在等待什麼人,發現這一情況之後,老皇帝渾濁的老眼突然之間眯了一眯:“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你……”
大概是覺得老皇帝太吵了,黑衣人突然轉過身,誰也沒看到他是怎麼出手的,隻不過是一拂袖的間隔,老皇帝便發現自己再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他竟然被隔空點了穴道?
昌帝一直未曾流露出懼意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崩裂的跡象,他抬起頭朝四周望過去,發現眾多大臣與皇親國戚之中,並未找到玉痕的身影,當即麵色一沉,眸光幽深的看向沒有一顆星星的夜空,眼底似有什麼一閃而過。
彼時的玉痕,拉著呼延卓婭,一臉愜意的坐在自家新房的屋頂,望著血流成河的玉王府,眼底一片冷漠。
花顏歪頭看了他一眼,微微皺眉:“你還真是大膽,居然要在今晚動手,皇宮那邊,想必也已經安排好了吧?”
玉痕聞言,側眸看了她一眼,自嘲一笑:“大膽?嗬嗬,如果我說,我隻是自保,你信嗎?從他將婚期提前,從他在大婚之日未曾踏入玉王府,從他派人將玉王府圍得銅牆鐵壁般的那一刻,我們已經撕破了臉,他不仁,我又何必再來義?如今這麼做,隻不過是為了自保,就這麼簡單。”
“至於皇宮之中……走吧,也到了該解決一切的時候了!”說著,已是拉著花顏輕飄飄的飛身而下,大門之外,早已停靠了一輛深黑色的馬車,低調而奢華,倒是和玉痕之前的張揚跋扈的性子,有些不太相符。
沒有時間解釋,馬車噠噠噠的前行,不消半個時辰,便已抵達宮門口,看到玉王府的標誌,立即放行,剛一入皇宮,花顏便聞到了濃濃的血腥之氣,緊接著,便看到了無數馬車,馬匹停靠在宮門之內的長廊之中,一看這情形,她抿了抿唇,未曾說話。
但是心裏麵,卻已經料定,在今晚,定然是有大事要發生了。
果然,當看到被禦林軍圍繞在人群之中的黑衣人,以及他們手中架著的老皇帝,還有遍地的黑衣、禁衛軍死屍時,她美豔絕倫的容顏上劃過一抹了然。
老皇帝看到自人群中緩步朝他走過來的玉痕時,蒼老而銳利的老眼陡然間閃過一抹殺意:“好你個逆子,今晚這一切,就是你策劃的,是不是?”
撇到亦步亦趨跟在玉痕身後的花顏時,聲音更是陡然間變得尖厲起來:“你不是呼延卓婭,你到底是誰?”
玉痕沒理他,花顏自是不會主動搭理他,夫妻倆一前一後的往前走,人群當中,居然有人主動為他們讓出了一條路,知道玉痕和她光明正大的站到禦林軍的外圍之後,方才停了下來。
玉痕目光淡淡的看著昌帝,任憑他如何叫罵,也未曾回應半分,反倒是老皇帝麵前的黑衣人在看到玉痕之後,突然之間朝他走了過來,對著玉痕恭敬地鞠了一躬,屈膝而跪:“屬下參見玉王殿下,反賊已經被拿下,請王爺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