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賊?他們在說誰是反賊?昌帝?開什麼玩笑?皇帝是反賊?那玉王殿下算什麼?
刹那間,現場所有人的臉色立即變得色彩紛呈,尤其是八王九王,更是激動的上前,然而,還不等二人靠近,已經被兩名黑衣隱衛擋住了去路,這一刻,若是誰還不明白,那可真的就是傻子了。
“玉痕,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逼宮,你,你這是大逆不道,你這是要誅九族的!”
“到底誰才是反賊,玉痕,你這是賊喊捉賊,你們這些人還愣著幹什麼?玉痕反了,他這是要反了,來人,來人啊,快點將這個反賊給本王拿下,拿下!”
可是出人意料的是,除了八王和九王之外,居然沒有一個人動,不是他們不想動,而是發現,自己根本就動不了。
“怎麼回事?為什麼渾身無力,我們這是怎麼了?”
憑著玉痕的本事,今日大婚,基本上能到的人全到了,即使沒有帝後出席,他的婚禮照樣辦的紅紅火火,既然大家夥如此給麵子,某人又怎麼會錯過這次的機會?
他們今晚所食的酒水之中,自然而然的被他下了一些作料,等八王和九王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已經瞠目結舌的呆立在原地,不可思議的看著至始至終都未曾流露出半分得意忘形,反而沉默的看著眾人反應的玉痕,無法想象,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昌帝將眾人的反應落入眼底,原本陰沉的老臉在幾經扭曲、撕裂、痛恨之下,漸漸的,卻放棄了掙紮,就那般任其控製自己,他在賭,賭他還不知道那件事,如果他不知道,那麼,他就還有最後一次機會。
似是料準了他心中的想法,在他剛剛生出這樣的頭緒,玉痕便已大踏步的朝前走去,在距離昌帝約莫一米遠的地方時,他停了下來,眼眸微挑,低沉而冰冷的聲音緩緩吐出:“父皇?哦,不,你不是本王的父皇,你是不是還在期待些什麼?那麼對不住了,你恐怕要失望了,因為你的夢到此為止,不可能再做下去了。”
老皇帝背脊一寒,猛地抬起了頭,他張了張嘴,似是要說什麼,玉痕眼尾一挑,手臂輕輕一揮,老皇帝隻覺得胸口某種力道突然消失了,他試著發出了點聲音,果然,啞穴被解,當即朝著玉痕怒然一指:“你這個逆子,你這是謀反。”
大概是老皇帝的聲音太難聽了,玉痕懶得再任由他這般吼叫下去,他隻是輕輕的掃了眼麵前的黑衣人,那人便已微微頷首,縱身一躍,消失不見,速度之快,即使是禁衛軍頭領,也不覺心頭一顫。
他們所有人已經被玉王控製住,如今看似他們包圍著黑衣殺手團,可是身後的這些文武百官、皇親國戚卻已動彈不得,誰又敢再去小覷這位平日裏不顯山不露水的玉王接下來會有什麼別的後招?
尤其是除了他們這些之外,再無人前來,按理說出了這麼大的事,怎麼可能如此這般的安靜?
除非……老皇帝的後路已經被人斷的幹幹淨淨,而他們這些已經被控製的人,自然也不可能翻出什麼大浪來了,隻是,大家夥統統都想不明白,為什麼平日裏待人友善,見麵總是含著三分笑意的玉痕玉王殿下,會突然之間就謀反了呢?
老皇帝對玉王殿下不差啊,甚至還比其他皇子都要好,難道就因為帝後未曾出席他的婚宴?不對啊,為了這麼點小事,就將玉王府上下搭上,甚至還不惜拖著這天毒國的公主過來,這,這完全不符合常理啊!
如今天毒國的使臣還未離開,今晚又是玉王與天毒國公主的新婚之夜,這麼好的日子裏,王爺卻幹出這般驚心動魄的事,這已經不僅僅是他們燕國內部的鬥爭了,明顯已經拉扯上天毒國了,這件事,怕是不大好解決啊!
自古以來,奪嫡之路就是不滿血腥的,可這一次的逼宮,是不是也太兒戲了一點?
為什麼他們怎麼看,怎麼覺得這是玉王殿下在瞎折騰呢?
正是因為這件事發生的太突然了,也太匪夷所思了,讓他們一度以為這是一場鬧劇,可如今殺手們的刀劍就架在他們皇帝的脖子上,由不得他們不相信這是假的。
隨著藥效的發作,這些人當中已經有人支撐不住跌落在地,癱軟的坐在地上。
可是,當他們看到不遠處朝他們一步一步走來的老者時,隻覺身子一僵,呆愣在原地,人人的眼中都寫滿了不可思議與震撼,而老皇帝的雙眸,卻陡然間變得幽暗難測起來,看向玉痕時,他冷冷一笑:“你以為這樣,就能扳倒朕嗎?逆子,你真是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