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回 女兒淚舍生取義(1 / 2)

阿水的手一抖,幾滴酒撒了出來,顫聲道:“我兩個好兄長的死,跟你有沒有關係?”

無煙居士的手也在抖,酒杯險些落下。他歎口氣,道:“你本不必問我。”

阿水道:“不錯。你的內功自成一家,很輕易就看出來。”他一頓:“但是,我不相信。”

無煙居士道:“江楓漁和我對掌,他的內力耗盡而亡。”

阿水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無煙居士道:“言血魂和我鬥了兩次,第一次我破了他的兵刃,但我也受了傷。不得不承認,他的武功比江楓漁強很多。第二次,我的傷已好,他的傷未愈,又沒有趁手的兵刃??????”

阿水怒號道:“那你為什麼割斷他手筋腳筋,讓他受折磨?”

無煙居士道:“我和言血魂畢竟相識數十年,這樣的事,我做不到。”

阿水怒氣稍緩,道:“你何不給他個痛快?”

無煙居士手中的酒杯忽地被他捏碎,道:“他??????是一條漢子。”

阿水猛地一揮手,把酒杯砸在巨石上,喝道:“你卻不是一條漢子。”

風更大更涼了。阿水望著地上的兩具屍體一隻手拜了一拜,道:“兩位兄長,你們在天有靈,保佑我斬殺此人,為你們報仇。”

無煙居士歎口氣,道:“我就知道,你和我??????早晚有這麼一天。卻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阿水道:“你若死在我的手裏,逢年過節,我定會到你墳頭燒一炷香,陪你喝幾杯。”

無煙道:“你若死了,我會將你與你的好友同葬,逢年過節,也少不了美酒佳肴。”他又歎口氣,道:“你沒有趁手的兵刃,不是我的對手。”

阿水冷冷道:“不能殺了你,和我的兄長們死在一起也是好的。”

無煙麵上肌肉抽動,胸中有許多話,卻沒有說出來。他手腕一抖,自腰後取出一柄劍,道:“這柄劍乃是東海底挖掘的上好精鐵所製,我保存已有許多年頭,今日送你。”

劍已往阿水拋了過去,阿水略一遲疑,伸手接過,拔劍出鞘,一股寒意自劍刃上透了出來。月亮不在天上,而在阿水手中的劍裏。

阿水讚道:“好劍。”

無煙道:“劍長兩尺三寸,重二十二斤四兩。”

阿水道:“劍法敏捷輕靈之人使來,這是一柄最為趁手的劍。”他看著無煙,道:“我有此劍在手,如虎添翼,你不怕我殺了你?”

無煙苦笑一聲,望著月亮,半晌,大聲道:“動手吧。”雙袖一拂,人已化作青煙,消失在月色裏。

阿水將劍鞘插在腰上,左手握劍,劍指地,周身戒備。

月亮又大又圓。此刻卻似乎被什麼東西掩蓋了,周圍立時暗了下去。阿水閉了雙眼,長劍一劃,在半空劃出一道劍光。一劍出,立時又發三招。看似他出招毫無章法,但三招過後,無煙已現出了身形。

他的手已抓了出來,爪力似一張網,往阿水頭頂罩下。

阿水左手劍斜舉,往爪力中心疾刺。無煙居士身形一閃即沒,再出現時,又是同樣的一招。阿水飛身而起,身子往後飄,長劍在身前舞得密不透風。雙足在樹幹上一點,躍上了枝葉繁茂的大樹頂,雙足踩在枝葉上。

無煙居士的身子輕飄飄立在半空,便似是空中有一根繩子將他提著一般自在。阿水冷笑一聲,身子一彈,左手劍先出。無煙右手輕探,在劍身上輕輕一彈,阿水的劍鋒一轉,橫削他手臂。

二人一在樹頂,一在半空,霎時間劍、指相交了數十招。

阿水體內的“太極功”已運轉,他的身子便如被一道道家罡氣所籠罩,劍上的勁力也異常強勁。無煙暗喝一聲,雙手齊上,左手掌劈阿水身上的罡氣,右手指拆解阿水的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