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許久路,趙磊等人終於在第二天正午趕到了會稽山中,在王越等死士的引領下,所有的士兵都在遠離會稽山城還有五裏的地方休息。
仰望遠處的山峰,但見一座巍峨的山城座落在山頂上,城牆上的大旗飄動,彰顯著它的威武。
時值三月天氣,樹林中不冷不熱,顯得格外愜意,許多士兵都席地而坐。
趙磊帶著眾將和王越站在山道和叢林的交界處,大致看了一番山頂上的山城之後,便隨口問道:“這裏已經離東越的都城五溪城很近了,為什麼還看不到一個東越人的影子?“
王越道:“主公有所不知,五溪城易守難攻,整個城池隻有東、西兩門,而若攻打東越接下來的城池,就必須要從五溪城穿行而過,東越人向來不懼怕有人來攻城,因為五溪城至今為止,除了東越人外,尚未被攻占過。”
趙磊笑了笑,自言自語地道:“東越人不僅好勇鬥狠,還很自大,再堅固的城池,也總有被攻破的時候,我就要讓他們看看,這次我是怎麼將五溪城給攻占的。”
就在這時,不知道從哪裏響起了一聲刺耳的鳴笛,原地待命的大軍紛紛緊張起來,手中都緊緊地握著兵器,目光注視著四周。
“什麼聲音?”趙磊急忙問道。
周圍的人都搖了搖頭,所有的人都是一頭霧水。
突然,鳴笛聲再一次想起,那刺耳的聲音像是草笛,弄得分散在各處的五千士兵都變得尤為緊張,一種不詳的預感也隨之向所有人襲來。
“啊——”
軍隊的最邊緣,一個士兵傳來了一聲慘叫,聲音還沒有落下,緊接著又有十好幾個士兵發出了同樣的叫聲,弄得所有人都人心惶惶,心裏產生了一絲的恐懼。
恐懼,不是因為看見了什麼而害怕,相反,正是因為不知道害怕的是什麼,而兀自猜測而變得恐懼。
突然,從最邊緣的草叢中竄出許多條蛇來,張著血盆大口,吐著信子,從顎上噴出了毒液,撲向了驚慌的士兵。
一聲悠揚而又不間斷的笛子聲再次響起,草叢中的毒蛇都露出一條條青色的蛇頭,正在吐著長長地信子,隨後便紛紛跳躍了起來,朝士兵當中撲了過去。
士兵紛紛叫喊起來:“有蛇!有蛇……”
趙磊看見一條長長的花蛇撲向了自己,他本能地避開了,卻不想自己身後的士兵卻叫了起來,他急忙回頭,但見那條蛇盤旋在了身後士兵的臉上,張開嘴便咬了那士兵一口。那士兵丟下兵器,急忙用手望臉上抓去,用力將那條蛇從自己的臉上抓了下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那士兵趕緊拿起兵器,想刺殺那條蛇,沒想到那條蛇一經著地便四處竄開,扭動著身體朝漢軍中間鑽去,而那名士兵的臉上已經出現了青色的瘀痕,一絲絲的黑色液體正流了出來。
大軍中亂做一團,士兵們紛紛不停地喊著。
“別慌,保持陣腳……”
毒蛇越來越多,大約有成千上萬條,而那悠揚的笛音一直久久不散,許多士兵都被毒蛇咬到了。
“凡是被毒蛇咬到的,原地待命,千萬別隨意走動,就算毒蛇爬到了你的身上也不能動,否則的話,毒性一旦擴散開來,隨時就會死。”趙磊已經拔出了雷光劍,揮刀斬斷了幾條蛇,並且大聲地喊道。
一時間,揚州軍的士兵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有一大半兒,每個人的身上都有著青色的瘀痕。
“沒有被蛇咬到的,全部分散開來,用武器斬蛇頭!”趙磊一邊高聲叫道,一邊砍死了一條來襲擊他的蛇。
趙磊抬頭望向前方的草叢中,但見草叢中蛇頭林立,多不勝數。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多的蛇,細小靈活的蛇,穿梭在人群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都被蛇給咬到了。他站在最前麵,麵對著龐大的蛇群,他不知道如何應對。
忽然,趙磊看見了不遠處的大樹上坐著一個人,那人正在吹奏著一根草笛,他立刻明白了過來,是笛音在控製著這些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