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子!”趙磊扭頭朝隊伍中間喊了一嗓子。
“小磊,怎麼了?”張漢艱難的從人群中擠了出來,朝趙磊說道。
趙磊在張漢耳邊小聲說道:“看見那邊樹上坐著的人了嘛,把他給射下來,隻要那人一死,毒蛇就會立刻停止攻擊。”
“好!”張漢點點頭,應了一聲後,立刻取出了自己背上背著的雲海弓,從箭囊中取出箭矢來,將箭矢搭在了弓弦上,連瞄都沒有瞄,開弓便是一箭,一支黑色的羽箭便劃破長空的飛了出去,直接將大約一百五十步開外的那個吹奏草笛的人射翻了下來。
那人從樹上跌落了下來,狠狠地摔在了一塊岩石上,頭部完全迸裂開來,腦漿、鮮血混合在了一起。長長的笛音停了下來,蛇群都不再有任何動靜,大約停了短暫的幾秒後,一大群毒蛇從士兵的身上和周圍的地上紛紛散去,再次藏身在了草叢中。
蛇群一退,又有不少人癱坐在了地上,身上都出現了各種不同程度的傷痕,而能夠站立在那裏毫發未損的,隻有不到五百人。
蛇群雖然退了,可是蛇毒還在士兵的身上殘留著,如果不加以救治的話,恐怕毒性會很快擴散開來,到時候毒血攻心,就是大羅神仙下凡也救治不了啦。
趙磊怒火攻心,急的也是團團轉,自己最為得意的揚州軍,也是最為精良的部隊,用不了多久,就會統統死在蛇毒之下。他張開了嗓子,大聲地喊叫道:“軍醫……軍醫……軍醫何在?張機呢!死到哪裏去了?”
立刻有人報告道:“啟稟主公,張神醫第一個被毒蛇咬到了,現在已經昏迷。”
“這仗打的真他娘的窩囊,連個東越人的影子都沒有見到,自己都快要死了。”馬超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心有不甘地道,“我還沒有立功呢,就這樣死了,上天對我真是不公平啊!”
趙磊眉頭緊皺,重重地道:“該死的東越人,居然用這種詭計來對付我們,我一定要將所有抵抗的東越人全部屠殺。”
話雖如此的說,可是現在看著萬餘人人裏隻有百分之一的人沒有被毒蛇咬到,這個傷亡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趙磊的心裏在滴血,整個人都顯得極為悲憤。
“主公,屬下跟著主公這麼長時間以來,能夠死在主公的身邊,也是我的福分。我隻求主公在我死了以後,好好的照顧我的家人。”周倉身中蛇毒,胳膊上、腿上、脖子上都有毒蛇的咬痕,整個人變得麻木了,全身都籠罩上了青色,有氣無力地道。
“周倉……”趙磊蹲下身子,眼眶裏流下了滾燙的熱淚,他再看看身邊中毒的馬超,心中更是十分的沉重,如果沒有辦法醫治蛇毒的話,一下子就會有兩員大將喪失,還有數萬名名揚州軍的將士陣亡。
“我有辦法救你們……”從一棵大樹後麵突然湧出了一個年輕的漢子,高聲叫道。
趙磊和所有的人都扭過了頭,看著那個從樹後麵轉出來的漢子,每個人都劍拔弩張,顯得很是緊張。
那漢子麵相冷峻,身體健壯,身上披著一件白色的虎皮圍裙,頭上梳著兩根小辮,一左一右的垂在了肩膀上,手中握著一柄鐵叉,腰中懸著箭囊,背上背著一張大弓,整個人顯得英武不凡。
他看了一下趙磊等人如此緊張的神情,還有地上躺著數萬的奄奄一息中了蛇毒的人,便冷笑道:“如果你們不相信我的話,那我也沒有辦法,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萬餘多號人死去了。忘了告訴你們了,這裏的毒蛇是出名的,如果半個時辰內還沒有得到救治的話,也隻有死路一條了。”
趙磊緩緩地站起了身子,看了看這個披著白色虎皮的漢子,穿著打扮都和東越人差不多,可是卻說著一口流利的漢話,他便覺得好奇,於是問道:“你是什麼人?”
那漢子道:“一個能救你們,並且幫助你們殺掉布恩、奪取五溪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