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是什麼人,隻要你能救活我的這些弟兄們,我一定會給你重重的賞賜。”趙磊眼看自己的兄弟們就要死了,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那漢子隨即彎下腰,從草叢裏拔出來了一根青青的小草,高高的舉在了手中,朗聲說道:“看見這樣的草了嗎?這裏到處都是,凡是中了蛇毒的人,沒個人吃下這樣的草,便能活命。”
“主公,此人來曆十分可疑,而且穿著打扮和東越人也都沒有什麼兩樣,他身上披的是白色的虎皮,身份一定極為尊貴,一定是東越人怕我們還死的不快,特地派來想讓我軍的士兵快點死的。”王越看了一眼那漢子,急忙道。
趙磊道:“中了蛇毒的人,如果沒有解藥的話,一樣會死,隻是早晚的問題……”
話音一落,趙磊立刻從地上拔起了一根和那漢子手中一模一樣的野草,張嘴便要吃。
“等等……”那漢子見了,立刻大聲叫道,“這叫斷腸草,凡是中了蛇毒的人,吃了之後能夠用以毒攻毒的方法救他們的命。可是你並沒有中毒,如果將這斷腸草吃了下去,不出七日,你必然會腸胃潰爛、七竅流血而死。”
趙磊皺起了眉頭,正在猶豫該不該相信那個漢子的時候,卻見那漢子突然從背後的一個小皮袋裏掏出了一條蛇。
那漢子將蛇放在了自己的手臂上,那蛇立刻咬了他一口,他的傷口處立刻湧現出了一團青色。他隨即將手中的草給塞進了嘴裏咀嚼,然後咽下了肚子裏,對趙磊輕聲道:“這下你總該相信我了吧?”
趙磊見這漢子以身試法,便道:“好,我相信你。”
轉身便要將手裏的斷腸草塞進中毒很深的馬超和周倉的嘴裏,卻忽然聽到那人在背後慘叫起來,捂著肚子在草地上胡亂打轉。他的神經立刻緊繃,大聲喊道:“有毒!”
可是,那漢子隻受了幾十秒的腹痛之苦,便重新站了起來,一臉汗水地道:“這是斷腸草的副作用,雖然可以解毒,但是也要經受過一點疼痛。請相信我,我真的是來救你們的。”
趙磊見那漢子十分的誠懇,便點了點頭,直接將斷腸草塞進了周倉的嘴裏。
周倉咀嚼了一番之後,便吞下了肚子,沒多久,他的腹部就開始疼痛起來,整個人的麵部一陣抽搐。沒過多久,他臉上的青色便淡去了許多,額頭上掛滿了汗水,而且從傷口裏流出來的血液也變成了紅色。他朝趙磊道:“主公,屬下沒事了,手腳能動了,身上也不覺得冷了。”
馬超見後,二話不說,立刻效仿。其餘中了蛇毒的人也都紛紛效仿,一時間在他們周圍的草叢裏的斷腸草都被拔的一幹二淨,有的則散開了一百多米才找到斷腸草。
蛇毒解去之後,趙磊親自走了上去,朝那個漢子拱手道:“在下衛將軍、吳侯、揚州刺史趙磊,多謝這位兄弟的救命之恩,不知道如何稱呼?”
那漢子聽後,臉上一喜,急忙下跪道:“在下盛師,字俊宇,吳郡人士,今日能夠遇到鼎鼎大名的高將軍,實在是三生有幸,將軍如蒙不棄,盛師願意就此跟隨將軍身邊。”
趙磊突然見到有人來投靠他,本來是應該歡喜的,但是人心隔肚皮,他對盛師又不了解,誰知道是不是東越人派來的人。他的表情顯得很冷淡,語氣也很冷,輕聲地道:“哦,你一個吳郡人,怎麼跑到東越來了?”
盛師道:“將軍有所不知,在下的家族本來遷徙到吳郡,可誰想前幾年中原鬧黃巾之時,吳郡也有人造反,我拚死得逃,乘船漂浮大海,便來到了這塊土地上,也從此在這裏過上了狩獵的生活。前幾日聽見有人說起將軍要來攻打東越,我是特地再次久候將軍的,為的就是投靠將軍。”
聽盛師這麼一說,趙磊倒是想起來,在他攻克吳郡之前,吳郡確實是被嚴白虎這個黃巾賊給把持著的。
趙磊道:“原來如此,好,既然是你救了我這四千多部下的性命,那你從此以後就跟著我吧,先從一個屯長幹起,怎麼樣?”
“屯長?”盛師驚詫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