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過雨
大街小巷撐起了無數的傘
像開出寂寞的花
在你的曾經裏
在我的回憶中
一
現在的社會已經進入了快餐時代,什麼東西都講究個速度,談戀愛也如此。李冬陽沒想到,幸福會突然來得那麼快。
始料未及!
翟讓君約了李冬陽。
那個女孩說不上漂亮,也不算恐龍。但她很會打扮,輕施水粉,談吐得體,散發著一種書香門第大家閨秀的氣質。
腹有詩書氣自華,用在翟讓君的身上極為合適。
李冬陽領教到了什麼叫做才學。在他麵前的女孩是個宅女,準確地說是個“宅女+腐女+才女”,而且她很有文采,喜歡寫作,還專門寫驚悚懸疑小說。沒有膽量和思想的人是寫不出這類小說的。兩人交談甚歡,李冬陽能感覺出來,她雖然平素低調,深居簡出,宅在家中,不善於與人交往,但她內心隱藏著一股狂蕩的熱情,如同平靜的大海,一旦遇到合適的對象將會爆發出海嘯般的能量。
李冬陽有點冷,不知跟這樣的女孩交往是幸福,還是不幸?他不再去考慮不幸,自從碰到了陳玉竹他的人生中就沒有“不幸”二字。
隨著接觸時間多了,李冬陽發現翟讓君行為怪異,經常冒出很奇特的想法。有些想法令李冬陽接受不了,這是職業病嗎?莫非寫恐怖小說的都這樣?李冬陽想到了趙家三郎、石鼎、西澤爾,他們也是寫驚悚懸疑的,看著都很正常啊……
又到周末。
陳玉竹給李冬陽出了個新課題,最近陳玉竹迷上了網上偷菜,她非要李冬陽在別墅院子的空地上種菜,然後李冬陽扮演看菜的狗,深更半夜低她飄出來偷菜玩……李冬陽無奈了!太不給力了!偷菜那東西早都過時了,她居然玩得那麼開心。
昨晚,李冬陽又扮演看菜狗,陪著陳玉竹玩了幾次偷菜,等她玩累了,東方天際露出一抹魚肚白。
李冬陽拖著疲倦的身子倒在床上,再也不想動彈,一覺到中午。
李冬陽迷迷糊糊中被電話吵醒,是翟讓君打來的。
“喂……”
“冬陽,你還在睡覺嗎?”
“哦,是啊!”
“快起來啦!給我開門!”
“開門?開什麼門?”
“我就在你家門外啊……”
“什麼?”李冬陽一激靈,睡意頓消。
李冬陽穿好衣服,急急忙忙跑出去,果然翟讓君在他的別墅大門外,提著兩大袋東西。李冬陽心道不妙,如果讓翟讓君進入別墅,假如撞到了陳玉竹,後果不堪設想啊!
李冬陽支支吾吾地問:“你……你怎麼來了?”
翟讓君佯怒道:“怎麼你不歡迎?”
“歡迎,歡迎,當然歡迎……”李冬陽努力尋找拒絕的借口,卻找不出一個有說服力的,“隻是……那個……”
翟讓君雙眉一彎,問道:“隻是什麼?是不是我不方便來呀?是不是別墅裏還有其他人?”
“不不不,就我自己!”
“那你為什麼還不開門?”
李冬陽被她逼得步步後退,忙說:“我隻是覺得……屋裏就我們兩個人……是不是太快了?”
“什麼太快了?”翟讓君想了想,臉色一紅,兩個塑料袋扔在地上,怒斥道,“李冬陽,你想什麼呢?我大老遠地趕來,隻是想給你個驚喜。沒想到看你一表斯文,竟然是這般嘴臉。”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李冬陽好尷尬,腦子進水了?怎麼說出這樣的話來呢?
翟讓君說:“李冬陽你是不是有老婆?”
“老婆?我還是單身。”
“那你為什麼不讓我進去?”
李冬陽撓著頭皮說:“屋裏太亂了,怕你……”
翟讓君莞爾一笑:“沒關係啦!我不在意,我們一起收拾。”
無奈之下,李冬陽開了門。
現在看來攆走是不太可能了,唯一的方法隻有把她帶走,
李冬陽思索著如何把她帶走,進了屋碰到陳玉竹那可不是好玩的。屋漏偏逢連夜雨,李冬陽怕什麼來什麼。
一進屋,李冬陽就看到了陳玉竹,她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回過頭來先是詫異,接著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過頭去繼續看電視。
李冬陽心裏一緊,語無倫次地說:“很亂的,你別笑話我。”
翟讓君環顧一周,家居身無什物擺放恰到好處,窗明幾淨,一塵不染,沒有一絲亂的痕跡。
翟讓君說:“這還亂?簡直比我家還整齊幹淨。”
李冬陽沒有動,他不知怎麼才好,不知是進還是退,木然呆立。
翟讓君說:“來你家做客真不容易,你就是這麼招待客人的?是不是我這貧賤女子不能登得您的富貴之堂。”
“不是不是,請進,快請進!我在想給你做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