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楊倓的已經走出十餘裏時。麻臉大漢已是一臉獰笑。
他順手劈翻了幾個小孩,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惡狠狠的道:“都給老子殺光,殺光!”
村子裏不是沒有抵抗,可是這些純樸的農民,拿慣了鋤頭,那裏比的上這些凶狠的惡漢,幾名青壯年拿了鋤頭等農具拚死抵抗。而更多的,是老弱婦孺被幾刀砍到在地,村民的鮮血已經染紅了土地。
“快!你快走啊!”老漢吼叫著,他奮力推開一位青年,正是他的兒子武墨。
“父親!我不能走!我……”武墨大吼著,他的手中拿著一把短刀。
“逆子!”武琦大喝,他一推武墨,道:“如今燕王尚未走遠,可速速趕去求援哪!”
“可是父親你……”武墨剛說了一聲,隻見一名大漢手中大刀呼呼砍來,他短刀迅捷如風,一刀紮在那漢子胸前,那漢子有些不敢置信的倒下,眼中猶自閃著嗜血的光芒,而更多的是不甘,他的眼神漸漸變暗,最後已是毫無光澤。
“武哥,你快去找燕王吧,我等便是拚了性命,也要保證老爺子的安全。”這時,幾名青年拿著鋤頭等物出現。
“啊,是你們!”這幾人正是他自小的好友,武猛、武月等人。
“武哥,快去!”眾人連聲催促。
武墨跨上馬匹,他急切的使勁抽打這馬兒,因為他不能等。沿途看見眾匪盜四處砍殺,肆意的笑著,玩弄著村中的女子,幾名小孩被一刀砍下頭顱,一張張稚氣的臉蛋已經失去了生命的光彩。他怒目圓睜,手中的馬鞭已經深深的陷進了手掌中,他死命的抽打著,馬兒嘶叫著,負痛狂奔。
“大哥,那廝要跑了!”二狗子一聲高喝。
“那裏走!”麻臉大漢一聲大叫,手中拿起一支長槍,奮力一擲。麻臉大漢力氣甚大,這一槍飛在空中,迅捷的向武墨飛去。武墨騎在馬上,一路狂奔,忽聽一聲大喊,身後風聲呼嘯,他回頭一看,手中短刀向長槍來勢一磕,頓時感到手臂一陣酸麻。長槍去勢卻是不減,深深的插在不遠處的地麵,幾乎沒了槍身。這麻臉大漢的力氣卻是非同小可。
那漢子一擊不中,連連拋了長槍。武墨一邊策馬狂奔,一邊將附近的長槍一一磕掉,但手臂已是酸麻不已。
武墨正在奮力磕掉長槍,不料那匹馬兒卻是前蹄一彎,撲到在地,他人頓時撲到在地,吃了一嘴灰。他手腳並用,爬到馬兒身邊,隻見馬兒身上已是血流如注,屁股上已是中了一槍,長腿不停的抽搐,顯是不能奔跑了。他眼中流淚,悲憤了喊了幾聲,使勁捶了幾下地麵,拔腿便跑。
長路漫漫,終於,遠方旗幟飄揚,已經是沒有力氣的他突然間迸發出無窮的力量,他聲音嘶啞,高聲叫著,滾下了山坡。
“沈將軍,如今離開這武家莊,倒是有些舍不得。”楊倓道。
沈光微笑道:“燕王是要做大事的人。”
楊倓一笑,可是他知道,前途漫漫,還有許多事情要做,不僅要占據一地,爭霸天下,更要關係民生,民富則國強,皇爺爺便是一例,而堯君素、王行本等人還需要去救援。
他正在思索,這時,一名士兵快步跑上前來,道:“燕王,武家莊有人前來。”
楊倓奇道:“他有什麼事?”
那名士兵道:“他滿身是血……”
“啊!不好!”楊倓大吃一驚,他一揮手,道:“停!後隊改為前隊,全力進發武家莊!”
“燕王,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沈光詫異的問。
“定是武家莊已遭不測,錢將軍,你帶騎兵前行,務必要救出鄉親們!”楊倓急道。
錢傑領命而去,他高喝一聲:“隨我來!”頓時,五十餘名騎兵絕塵而去。
看著被騎兵飛揚起來的塵土,楊倓趕了過去,隻見武墨渾身浴血,同灰塵裹在一起,人也幾近昏迷,不停的叫著“救救,救救。”楊倓歎了一口氣,道:“沈、麥兩位將軍請慢行,我先帶兵隨錢將軍而去,武墨就還請兩位將軍費心!”
“是,燕王!”沈、麥二人答道。
楊倓領兵一路急行,此時武家莊已經一片火海,遠遠的看見火光四起,隋軍不等楊倓下令,已是血脈噴張,紛紛怒喝著,殺向武家莊。
錢傑帶著騎兵,跑得快,已經同山賊交上手,長刀寒光森森,長槍殺氣逼人,隋軍眾將士義憤填膺,很快將山賊打的無還手之力。
“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她!”一名山賊眼見不能逃脫,挾持了一名女孩,試圖頑抗,但他話音未落,脖腔一股熱血噴湧而出,他的頭飛在空中,還看見自己的身子站在那裏,手中短刀還架在女孩的脖子上。噴湧而出的熱血染紅了他的臉頰,有幾滴淚流出,他又為何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