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盧曠清隨著阿錦行至山下時,眾人一驚,公主上山訪友怎麼還帶著位公子回來?
秋漻漠見了一笑,了然於心,笑道:“誒,這不是道韻嗎?怎麼,來追你夫人了?”
盧曠清也不爭辯,俯身作揖,“道韻見過秋夫人。”
秋漻漠看了他一眼,“行啊,你也跟阿錦學了,怎麼個個都趕著叫我夫人?”
“阿錦的意思自然就是道韻的意思。”
秋漻漠打量著他,“我看你在山上住了幾年,怎麼反倒會貧嘴了?要是那幫道爺看見了,可真得被你氣的不行。”說著,轉過頭去對夏韶瑩說,“這是盧曠清,字道韻,阿錦的師兄兼未來夫君。”
夏韶瑩壓下疑惑,俯身見禮,“夏氏韶瑩,見過道韻公子。”心裏想著,說到這位公子時,秋夫人特地說了字。一般用姓稱呼就夠了,直接叫盧公子。這位說了字,顯然不想提及自己的姓,還是用字稱呼吧。隻是盧姓,好像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吧?
“道韻隨我們一起去北衍。”阿錦上了車,盧曠清也跟了上去。
看見如此,夏韶瑩就不知所措了。七歲男女不同席,這,“他們這是……”夏韶瑩隻得看向身邊的秋漻漠。
“無事,上去吧,他們都不是在意這些的人。”秋漻漠淡淡道。
另一邊,陸秉遊下山後立刻快馬加鞭趕回北衍,他要在日落關城門之前進國都,不然明日朝堂上沒有他會很麻煩。私自去南越查東西已經很麻煩了,要是再徹夜不歸,安全不安全先另說,被那些瘋狗們抓住了會惹一身髒的。那些言官諫官是逮住誰都咬一口,還不能得罪。
趕至城門口,陸秉遊看見城門口翹首以待的熟悉身影,急忙下了馬過去,“仲揚,你怎麼來了?”說罷,回頭嗬斥楚流兮的侍從,“你們是怎麼照顧你們公子的?城門口風大,你們不會攔著他嗎?”
楚流兮微微一笑,“樂之你也別惱他們,是我自己要出來的。我是質子,不能出國都,所以不能陪你去南越,隻能在這等你了。”
“你這是胡鬧。我要是趕不回來呢?秋天露寒,你這身子受不住。就不能長點心嗎?”
楚流兮製止了陸秉遊說下去的衝動,歎了口氣,“樂之,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我也吃藥吃習慣了,再不濟也就回去多喝幾碗苦藥罷了,不會有事的。”說著,抬頭看著漸漸下沉的夕陽,“我是西魏的質子,在這都城中不能幫你什麼,反倒要依仗你過活,這次的藥還多虧了你。我自幼不被父皇喜愛,母妃又被賜死,你於我來說,是比父皇母妃更加親近的朋友。我不過是在城門口等你歸來罷了,和你幫我的那些相比,這又算得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