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畏輕蔑地笑了笑:“他把自己折騰成那個樣子,他當然也不會讓別人好過了。他想怎麼樣?他想所有人都跟他一塊兒難受罷了!”
魏竹馨用力地摁住了擰得發疼的心,臉色愈加地蒼白:“那簡直太瘋狂了……原比我要做的事情還瘋狂……果然,我其實並不適合做一個壞人的……”
“我問你,山寨裏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你哥又被帶到哪兒去了?”
“山寨已經被梨錦完全控製了,她殺了我爹,更殺了石讚叔,另外石慶也是她殺的。她與呂通早就勾結上了,而且她也早就知道你們來了寨子裏。”
“她跟你說的?那她是如何知道的?”
魏竹馨緩緩直起腰來,深呼吸了一口氣:“她說她是通過呂通知道的。還記得那晚岐山族人鬧事吧?說呂通和石慶糟蹋了兩位女族人,這件事是你們和老寨主聯手弄出來的吧?”
“沒錯。”
“你們想挑撥我們魏氏與岐山族人的關係,但卻應該沒想到梨錦通過這件事發現了你們的存在。呂通跟她說,那晚雖然喝多了,但應該沒有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很明顯是有人在故意冤枉他。她聯想到前幾日震天鬥的忽然到來,便猜到肯定有炎氏跟著混進來了,隻是我暫時沒有察覺到罷了。”
“原來如此。看來她不僅僅是瘋狂,也很聰明,對付這種既瘋狂又聰明的人,可得費些勁頭了。”
“不知道我哥眼下如何了,”魏竹馨臉上呈現出一種深深的擔憂,“他同我一樣被帶到了這間小木樓,到了之後,我被送到你們這兒,我哥卻被梨錦帶走了……”
“她既然沒立刻殺了你們,那就是說你們還有點利用價值,另外,她之前也跟我提過,說會跟江應謀舉行一場盛大的婚禮,還會請很多賓客前來觀禮,我想她至少會等到婚禮之後再殺你們吧!”
“她還想跟應謀哥哥成婚?”魏竹馨驚訝地抬起頭。
無畏聳肩冷笑了笑:“她鬧出這麼多事,不就是想跟我們家江應謀百年好合嗎?如今她覺得自己是勝利者,自然會耀武揚威地舉辦一場婚禮讓咱倆嫉妒咱倆恨了,這也不奇怪啊!”
“那應謀哥哥豈不是危險了?他應該不會答應的!”
“這個嘛……如果咱們能在頭頂上戳一個洞出來,那就可以直接問了。”
魏竹馨仰起頭,盯著樓板沉默了片刻:“應謀哥哥就在樓上?”
“對。”
“那個卑鄙的女人……不,不應該這樣說她,說她是女人都侮辱了天底下所有的女人!”
“是啊……”
無畏話還沒有說完,樓上忽然傳來了一陣尖銳的呼救聲,好像是梨錦的聲音。魏竹馨如驚蟄般地站了起來,仰頭問道:“怎麼了?是不是誰殺進來了?會是你們炎氏的人嗎?”
無畏倒很淡定,不屑道:“這兒她的地盤,她會嚎成這樣嗎?多半啊,又是在玩什麼公子與婢女的遊戲!”
“什麼……公子與婢女的遊戲?”
且說二樓上,公子與婢女的遊戲第二輪正在精彩上演著。呂通再次來到了那間房,氣勢洶洶地要抓走梨錦,梨錦不肯,抱著江應謀的胳膊就大呼小叫了起來,也就是無畏他們在樓底下聽見的那幾聲呼救。
“吼什麼吼?你早晚是我的人,乖乖的,知道嗎?”呂通一臉惡霸的表情衝江應謀背後的梨錦凶道。
“別怕,有我在,他不敢把你怎麼樣的。”江應謀安慰梨錦道。
“喲,江公子,你想英雄救美啊!”呂通挑釁道。
“救了又如何?今日你想把她帶走,除非我先死在這兒。不過,倘若我死了,你不好向石讚那邊交代吧?石讚腦子沒你這麼軸,他應該會顧忌炎氏的。”
“哼,威脅我呢?”
“對,就威脅你了,那又如何?我看你還是別在這兒跟我擺譜了,把你們的頭目石讚找來說話吧!”
“行,你要護著這小賤人是吧?”呂通眼含凶光地指著梨錦道,“你要把她當成你的女人是吧?那我就成全你!”
“什麼意思?”
“哼,外麵不都在傳嗎?說江公子您癡心專一,這輩子都隻會鍾情於您的夫人林蒲心,任世間絕色佳人再多,也驚不起您半分風浪,把你誇得是天上有地下無呢!不過,倘若你把梨錦給娶了,你說外麵那些人還會不會這樣誇你呢?會不會痛罵你江應謀是表裏不一的秦獸呢?”呂通一臉獰笑道。
“你到底想怎麼樣?”
“怎麼樣?你不是要護著這個小賤人嗎?你不是把她當成你的女人嗎?那好,我就讓你們正正式式地拜堂成親,我還要讓天下人都知道你已經娶了小妾了,你江應謀根本不是什麼癡情公子,也就是個花心腸子罷了!倘若你不答應,哼哼,那這小賤人今晚就是我的了!”
“你個混賬!”梨錦微微顫抖地縮在江應謀的身後痛罵道。
“梨錦,誰是混蛋啊?你睜大眼睛看清楚了到底誰是混蛋呢?隻要你一句話,我立馬娶你過門做正室,他呢?”呂通指著江應謀不屑道,“就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而已!他敢娶你嗎?敢嗎?”
“我敢。”江應謀冷冷地應下了。
“公子!”梨錦輕叫了一聲,有驚訝也有激動,還有按捺不住的欣喜。
呂通往江應謀臉上瞟了瞟:“當真?”
江應謀淡定點頭:“當真。”
“這可不是說來玩的,江應謀。”
“我從來不會把這種事情說來玩。”
“好啊!好啊!”呂通故意滿帶恨意地連說了兩遍好啊,“你既然真想娶她,那今晚我就給你們辦個洞房花燭夜!我倒要看你江應謀如何跟你那位嬌妻,跟天下那些讚頌你的人交代!哼!”
砰地一聲門響,呂通摔門而去。直到這時,梨錦才鬆開了江應謀的胳膊,麵帶怯色地退到了一邊:“公子,您真的要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