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將軍府自報家門(1 / 3)

“主子,我們幹啥要翻牆進去啊?”幽藍貓著身子伏在屋頂上,仔細留意院子裏的動靜。

“當然是為了換身衣服。不然老頭看見我又要叨叨。”我看了一圈沒啥動靜,就率先跳進院子,“行了,下來吧。”

幽藍:“……”明明是自己家,怎麼搞得跟做賊一樣。

芳華院。

我進了屋急忙忙找了件衣服換上。衣帶卻總也係不好。吳國的衣服就是麻煩,不如清國的簡單。

幽藍看不下去了,“主子,我來幫你吧。”

“好好好。求之不得呢!”

幽藍解開被我係得亂七八糟的衣帶重新係好,又蹲下身幫我整理皺巴巴的袍腳。

“主子,不是幽藍說你,你這實在也……太不精致了!”

聽到如此親切的字眼,一陣欣喜的酥麻掠過我的頭皮,我不禁大喜道:“這詞用得不錯啊!我教你的都學會了吧?”

幽藍無奈道:“不是說這個。我……”

床邊上的窗戶突然被砰地撞開了,一個人搖搖晃晃地從窗外跨進屋來。我下意識地拉了下衣服。還好剛剛已經穿好了。

看清楚來人後,我怒道:“小白,你怎麼回事?不知道這是女子閨閣嗎?”

小白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似乎翻了個白眼。他張開嘴似乎想說什麼,卻忽然身子一歪,暈了過去。

我眼疾手快地跑過去接住他,要不然這麼打大個人非嗑床角上。我鬆了口氣,見幽藍還呆呆地杵在那,招了招手。“幽藍,過來幫我一下。”

按理說,冷月蕪力氣不小,小白雖是個成年人但又不胖,接住他應該不成問題。問題就在於剛才跑的急,我是跪坐著接住小白的。頓時覺得雙腿有如壓了萬斤巨石,動彈不得。等到雙腿解放出來,發現長袍的下擺沾滿了鮮血。

我:“……白換了。”

使出洪荒之力要死要活地把小白搬到床上以後,我叫幽藍去找些幹淨紗布和藥還有熱水來。等待的空當,我扒了小白的上衣,封了他幾個穴位,總算把他肩膀上汩汩冒血的傷口止住了。

我抱著臂皺著眉頭想,嘴角有血,有內傷?外傷還好,內傷可就難辦了。想著想著又頭痛起來。這小子暈的太及時了,還沒來得及問清楚狀況就倒了。

幽藍托著個木盤子進來,身後跟這個拿熱水的小鬟。那小鬟倒是個明白人,放下水低聲行禮後就退下了。

幽藍道:“主子,接下來怎麼辦?”

我道:“扒都扒了,先上藥吧。”

硬著頭皮上手,一番亂七八糟,總算把傷口洗了,藥擦了,還打了個不十分高明的蝴蝶結。我略一思襯道:“你去把我的回還丹拿來。幽藍?”

回過頭看到她正一臉若有所思,奇怪道:“怎麼了?”

幽藍道:“主子,你不覺得他很像一個人嗎?以前我們怎麼沒有發現?”

我愣了一愣,打量了小白半晌,道:“還想還真是。”揮了揮手似要揮散眼前迷霧,“先別管了,救人要緊。”

幽藍取來回還丹讓小白服下。小白也漸漸地呼吸平緩下來。

我吐出一口氣,“幫我重新更衣吧。”

將軍府前院。

魏忠背著手踱來踱去,焦慮溢於言表。

一旁站著的上官善默默抹了一把冷汗。忽然看見一個身影悠悠然地從偏院門口晃進來,大喜過望道:“將軍,小姐回來了!”

魏忠停下腳步,濃眉下一雙銅鈴大眼向門口瞪過去。

媽耶!這怒氣衝衝的眼光怪嚇人的。我三兩步邁進大廳,抱拳恭恭敬敬行了禮,道:“父親,我回來了。”

魏忠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重重地哼了一聲,在椅子上坐下來,道:“知道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