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塵霧消散一空了,火炎般的赤月,灼著空氣。
寒冷的初冬,站在這山峰之上,卻竟然覺得有些暖意圍繞在周身。贏落訝異的停滯了腳步,他似乎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幕,那火月之中的人,竟然···絲毫無損!
冬季的寒冷,夜空上,漸漸的有濃重黑雲凝結,他們凝合著,已經遮蓋了大半星空,想必很快連那孤月,也要被遮蔽了。
火月中,贏幽看著吃驚的贏落,輕聲道:“想來了,這便是你能出的最強的一劍吧,頗是厲害。”贏幽斜視將自己籠罩的那火月邊角,竟有了幾道裂紋,說:“想必,一般的第二境超凡修行者,也不會想要以身體抵擋這一劍的。”
贏落看著那月,記憶中,卻似乎曾經見過······
贏落輕聲:“火道守術·火月。”
“你見過此術。”
“那個赤發青年,果然是你派遣來的。”
“沒錯。”
“你承認了?”贏落訝異。
贏幽卻啞然失笑,笑容滿是嘲諷,道:“按律法,我派遣刺客殺你,這是重罪,隻不過,你又有什麼證據來證明。不過區區一個學生,你說的話,又會有幾人相信。更何況,你覺得世人會更加相信你,還是我呢?”
繼而,贏幽又看了看自己周身的那火月,又說:“是否覺得,我失言了,明明說過不用任何術式的。”
贏落細細看去,火月收攏,就像是一柄陽傘那般,收攏到了贏幽額頭,而他的額頭有一朵花,赤色的花,贏落從未見過那種花。
那是一種叫做‘彼岸’的花,花開絕美,傳說隻開在幽族的王族府邸的最深處的花園裏,很少有除了王族以外的人,能夠看到這種花。
“我的火紋·火月刻印,族中修煉這種術的人不多。”
這是一種極為奇妙的術法,隻要能夠修煉出刻印,修煉者能夠將之刻印在身體的某一處,一旦修行者感覺到自身遇險,或者自主催發,刻印之力,都能夠一瞬間籠罩全身。
但是,這種術有利有弊,雖也奧妙,不算是幽族絕頂的奇術。而且修行者必須擁有較高的血脈之力,否則必定無法修成,因此在幽族中,修煉此術的人很少,不過傳說幽族族長贏墨流,似乎學過此術。
贏幽伸出手掌,掌心中,一點黑色的,微弱的火苗,緩緩升騰,竟給人一種灼熱的感覺!他輕聲道:“如今,你也來試一試我的術,如何?”
話未完,身形鬼魅一般的閃動,贏幽的腳步卻已然踏出了魅步,如鬼,似魅。行,快而無聲。
轉眼,他便已經來到了贏落眼前,他伸出手掌,輕輕揮動,掌心黑炎,頓成一道黑線向贏落拂去。
贏落伸手,右目微張虛力湧出,手掌上頓時便覆蓋了‘撼甲’之力,卻在贏落正想抵擋之際······那一種感覺,強烈的就像是在一隻亙古惡獸之前的恐懼感,清晰無比。
“若是觸碰到火炎的話,隻怕手掌會被灼燒成灰燼的!”
無由的,贏落心底生出這般的想法,步伐聚起靈力,猛的向身後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