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與青衣,落地時被驟起的風托起,飄蕩。
隻是衣裳又很快的輕柔落下,貼在兩人身上。後方的天空上,黑紫之影落地,兩柄劍頓時刺在了贏落身後,將他抵住。
那女子無法明白,為什麼兩人方才使出的,那般強勁的劍氣忽在同時驟然消散。
美目冷寒,她以劍抵著贏落,卻看‘天製’毫無動作,暗念:眼前之人,莫非會什麼化靈,或者奪魄的術法?
她心底緊張,冷聲問:“你究竟是誰!”
······
······
靜謐之中,無人說話。
紫白兩劍相接,卻被慢慢放開,有人笑了起來,笑聲暢快。
“贏落······你還活著。”
“洛學······”
話落之時,人們驚訝,贏落身前那人掀開黑色大氅的兜帽,露出那張清秀的青年臉龐,比起四年前更加俊朗了些,也再沒有了青澀和稚嫩。
雲白的劍光,將人照亮的清楚,洛學清楚的看見贏落,比起四年前,他的劍術更加厲害了,仿佛也更高了些,隻是,他的神色間卻好似有一些憂思不去。
可,從前,他不也就是這樣的嗎?
“贏落?”以紫劍抵住贏落的女子也掀開了自己的兜帽,露出一張傾城的容顏,正是洛學的姐姐洛紫。
贏落回首,看見了她道:“洛紫?你也在這。”
洛學和洛紫都收起了劍,喜出望外,連平常寡言少語的洛紫都微微一笑。
“贏落,你還活著,我一直以為你····哈哈,不說了。”
贏落也正想笑時,卻被忽然而來的手掌狠狠的打了一下,他吃痛之下,回過首去,看見放在在那三層上用劍抵著自己的人,正將自己的劍收起。
那時一並薄如蟬翼的劍,劍柄和劍身之間,有一方墨黑的黑鐵,散出點點黑色妖息。
“浩妖,雨密學兄?”
“嘿嘿,你這個小子,想起我了?怎麼不早點說,剛剛差點就想刺你一劍了。”
遊雨密哈哈一笑,掀開自己的兜帽,他的相貌神情,卻仿佛沒有變過,說話時,還是那般直來直往從不客氣。硬要說有些區別的話,便是他似乎不再像以前那般,總是一副懶散的模樣了。
······
······
靠在樓閣門邊的那個青年人,望著眼前一幕,卻也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原以為能抓住此人,或許能夠套取不少訊息,卻沒想到竟成了眼前這副局麵。贏止羽喃喃自語道:“說起來,贏落···贏落,這個名字好像在贏學嘴裏聽到過。”
‘會殺了我的,就是他嗎?’
贏止羽忽然這麼的想著。這句話是洛學對他說過的。
緣由是因為贏止羽曾經在學院時,那名聲著實太差,原因便是因為他行事輕佻,尤其是對那些貌美的女子,因此幾乎所有學院的女學生,看見他都有深仇大恨似得。贏落的妹妹贏雨當初進學院,也被他騷擾過,後來洛學便對他說:
“你遲早會被贏落殺的,相信我。”
也因為這樣,贏止羽下意識的記住了這個名字。
······
······
幾人說了許多,都是高興的樣子,贏止羽則靠在門口,心中算計著那些人該回來的時候。
“贏落,我聽說那一次墨道劇震,你出事那一段墨道更直接崩碎了,你是怎麼······”
洛學問著,墨道崩碎,產生的可怕力量足以將任何事物扯的粉碎,即便是凡聖者也難以全身而退吧。
贏落卻隻是搖了搖頭,說:“當時,我記得墨道裂開了裂縫,我掉落進去,再醒來時,被一家好心人從海裏救起,後來才知,我卻來到了天府之地。”
他話說完,眾人著實震驚,一時間竟然也無人說話。
遊雨密笑了一聲:“說,不管怎麼樣,你活著自然就再好不過了,不過你在這些蠻人裏,三年是怎麼過的。”
話完眾人看向贏落,似乎很想知道。贏止羽也看向贏落,心底暗自算計:這人出現於此,圖謀暫且還不知道,但從他們說話聽來,應該是我們一族人。加之三人處於天府,或許真能知道些什麼。
聞言贏落旋即便將自己這三年來的經曆,簡約的說了些。
大致上,便是從新雨島一直到劍宗,後來拜入了劍宗,成為劍宗青相,後來又去了東臨等等事情。
隻是,最後離開劍宗之事,贏落卻說的含糊不清,一筆帶過,隻說自己做了些錯事,才被趕了出去。
“是這樣嗎?”
洛學他們沒有宗門的概念,隻覺得那應該是類似城池之類的地方,洛學便說:“這也沒關係,和他們那些蠻人一起又有什麼樂趣,贏落,待我們任務完成後,你和我們回幽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