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活力充沛的妙招(8)(1 / 3)

這位臥床不起的病人怎麼能善用人生呢?我讓你猜兩次。他是因為批評抱怨而做到的?當然不是……那麼是因為自憐,把自己當作一切的中心?當然又錯了!他做到了,因為他遵循威爾斯王子的誓言:“我服務於人。”他收集了許多其他癱瘓病人的姓名地址,給他們寫信鼓勵。事實上,他組織了一個癱瘓者聯誼俱樂部,讓大家相互寫信,最後他組織了一個全國性的社團組織。

他躺在床上,平均一年要寫很多信,給千萬個同病相憐的人帶來喜悅。

盧帕博士與其他人最大的差異在哪裏?因為他有一種無窮的精神力量,有一種使命感。他深切體會到,比自身生命更高貴的奉獻動機,會帶來真正的快樂。正如蕭伯納所說:“一個以自我為中心的人總是在抱怨世界不能順他的心,使他快樂。”

著名心理學家阿德勒的一句話曾使我十分震動。他常對那些患有憂鬱症的病人說:“按照這個處方,保證你14天內就能治好憂鬱症。每天想到一個人,你得努力使他開心。”

這句話聽來如此不可思議,我認為我應該將阿德勒博士的名著《人生對你有何意義》一書中的幾個段落摘錄下來,供你借鑒:

憂鬱症是對他人的一種長期憤怒責備的情緒,其目的是贏得他人的關心、同情與支持,病人似乎仍因自身的罪惡感而沮喪。憂鬱病人第一件回想的事多半是:“我記得我很想躺在沙發上,可是我哥哥先躺下了,我一直哭到他不得不起來讓我。”

抑鬱病人常以自殺來報複自己,因此醫生的第一步是避免給他任何自殺的借口。我自己治療他們的第一條是先解除這種緊張,我會說:“千萬別做任何你不喜歡的事。”這看起來沒什麼,但我深信這是一切問題的根源。如果病人能做他想做的事,那他還能怪誰?又怎麼向自己報複?我會告訴他們:“如果你想上戲院,或休個假,就去做。如果半路上你又不想去了,那就別去。”這是最好的狀況,因為他的優越感會得到滿足。他就像上帝一樣隨心所欲。不過,這完全不符合他的習性。他本來是想控製別人、怪罪別人,如果大家都同意他,他就無從控製了。用這種方式,我的病人還沒有一個自殺過。

病人通常會回答:“可是沒有一件事是我喜歡做的。”我早就準備好了怎麼回答他們,因為我實在聽過太多次了,我會說:“那就不要做任何你不喜歡的事。”有時候他會回答:“我想在床上躺一整天。”我知道隻要我同意,他就不會那麼做。而如果我反對,就會引起一場大戰。我通常一定會同意的。

這是一種方式。另一種處理他們生活方式的方法更直接。我告訴他們:“隻要照這個處方,保證你14天內痊愈,那就是每天想辦法取悅別人。”看他們覺得如何。他們的思想早被自己占滿了,他們會想:“我幹嗎去擔心別人?”有的人會說:“這對我太簡單了,我一生都在取悅別人。”事實上他們絕對沒有做過。我叫他們再想想看。他們並沒有再去想它。我告訴他們:“你睡不著的時候,可以全部用來想你可以讓誰開心,而且這對你的健康會很有助益。”第二天我問他們:“你昨晚有沒有照我建議的去做呀?”他們回答:“昨晚我一上床就睡著了。”當然這都是在一種溫和友善的氣氛下進行的,不能露出一絲優越感。

有人會說:“我做不到,我太煩了!”我會說:“不用停止煩惱,你隻要同時想想別人就好了。”我要把他們的注意力轉移到別人身上。很多人說:“為什麼要我去取悅別人?別人怎麼不來取悅我?”“你得想到你的健康。”我回答:“別人後來會有苦頭吃的。”我幾乎沒有碰到過一位病人說:“我照你的建議想過了。”我所有的努力不過是想提高病人對他人的興趣。我了解他們的病因是因為與人缺乏和諧,我要他也能了解這一點。什麼時候他能把別人放在同等合作的地位,他就痊愈了。十誡中最難的一條是“愛你的鄰人”,對別人不感興趣的人不但自己有很嚴重的困難,而且給周圍的人帶來最大的傷害,人類所有的失敗都是因為這一類人引起的。我們對人的要求,以及所能給予的最高讚賞就是,他應是一位好同事、好朋友、愛與婚姻的良伴。

阿德勒博士督促我們日行一善,什麼是善行呢?先知穆罕默德說:“善行是能給他人臉上帶來歡笑的行為。”

為什麼日行一善對人會有這麼大的益處呢?原因是想要取悅他人時,就不會有時間想到自己,而產生憂慮、恐懼與抑鬱的主要原因就是隻想到自己。

威廉·穆恩太太在紐約開辦了一所穆恩秘書學校,她不用兩個禮拜就祛除了憂慮。她也用不了13天,事實上,由於一對孤兒的出現,她隻用了一天的時間就治好了。穆恩太太給我講述了如下故事:

“5年前的12月裏,我陷入了一種自憐與悲傷的低潮,過了幾年快樂的婚姻生活後,我失去了我的先生。越接近聖誕,我的哀傷越深。我從來沒有一個人過聖誕節,我恐懼它的來臨。朋友們都來邀我去他們家,可是我不想,我知道我在任何一家都會觸景傷情的。於是我婉言拒絕了他們的好意。越接近聖誕夜,我越被自憐所淹沒。沒錯,我還有許多值得感謝的事,每個人也都有。聖誕夜那天,我下午三點離開辦公室,在第五大道漫無目的地閑逛,希望能驅走內心的自憐與憂鬱情緒。街上滿是歡樂的人們——令人不得不憶起逝去的快樂年華。我不敢想像自己得回到孤獨空洞的公寓。我一片茫然,實在不知道要做什麼,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逛了一個多小時,我發現自己停在公車站前,想起以前我先生和我會坐公車去探險,我於是也上了進站的第一部公車。過了赫德遜河一陣子,我就聽到乘務員說:‘終點站了,女士。’我下了車,連地名也不知道。不過倒是個安靜平和的小地方。在等車回去的時候,我開始逛逛住宅區的街道。我經過一座教堂,裏麵傳出優美的《平安夜》的樂聲,我走進去,裏麵沒有別人,隻有一位風琴手。我靜靜地坐在教友席上,聖誕樹的裝飾燈美極了,美妙的音樂——加上我一天都沒吃東西——我打起盹兒來,慢慢地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