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生日,我心裏冷笑,虧你能說得出口,你還能忍受我到那時候嗎?
看不慣他虛偽的嘴臉,我這次算是鐵了心不再自欺欺人了:“說不要就不要,我又沒有拜托你。”
他終於發現我不是在矯情或者開玩笑,也固執起來,一把拉過我的手把畫硬塞進去:“給你!”
“我不要!”我嫌棄地推開。
“你不要的話我就在教室當著所有人的麵給你!”他氣呼呼地瞪著我威脅道。
“你……”真是個無賴!我可不想成為眾矢之的,那封恐嚇信的事讓我現在還心有餘悸。我倒不是真的覺得寫信的人會對我怎麼樣,隻是想到被人用那種差異的眼光看待我和傅雨希,會讓我覺得很窩囊。
我皺著鼻子不情願地接了過來,看我妥協了傅雨希馬上恢複了眉開眼笑的表情:“你今天想吃什麼啊,我去買,特別優待你可以選十塊錢以上的。”
我想了想,指指遠處賣玉米的攤位:“那就那個吧。”
“你剛才怎麼不說?”他不滿地抱怨道,“都走過來那麼遠了。”
我鄙夷地瞥了他一眼:“你剛才一直吵,我怎麼有心情去想吃的的事情?”
大概是覺得我說的有理,他便妥協了:“那好吧,你等我一下,”說著便往攤位跑過去了,邊跑邊衝我喊,“你等我一下啊,可別丟下我一個人跑了。”
“好。”我萬分愉快地向他揮揮手。
我怎麼會丟下他一個人跑了呢,雖然我走了,但我把他的畫扔在原地等他了。
我幾乎是一路飛奔著跑到教室坐下,謝安璃抬頭看了一眼我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疑惑地問:“後麵有狗追你麼?”
“對。”我無比認同地點點頭,弄得他更莫名其妙了。
直到早自習結束傅雨希都沒有來,我開始有點擔心了,那個傻瓜該不會是一直在橋上找我吧。預備鈴聲響起的時候我聽見教室裏一陣騷動,抬頭一看,傅雨希居然手裏拿著那幅畫怒氣衝衝地站在教室門口,正用憤怒又不解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我。
發現我在看他後,他的眼神極為複雜閃了一下,然後拿著畫一步一步向我走來。
我的身體僵住了,他不會真的打算在教室裏給我吧?
別過來,白癡!我警告地瞪著他,卻被他完全無視。
“給你!”下一秒畫被重重地拍到了我的桌子上,教室裏的人都好奇地往這邊看,我尷尬地把頭埋進書裏。他卻完全沒有走開的意思,直到我重新抬起頭迎上他的目光。
他瞪著我惡狠狠地說:“四個玉米我全吃了,餓死你!”丟下這句話他便忿忿地回自己座位去了。
坐在我附近的幾個女生課間都跑過來和我說話,這三年來她們幾乎沒來和我說過一句話,今天卻一副很熟的樣子。她們繞了半天圈子最後終於奔到重點:“剛才傅雨希給你的是什麼東西啊?”
幸好我早就想好了說辭:“是美術社這個月要交的作品,他去不了讓我代交給老師。”
“他為什麼讓你來代交給老師呢?”這些人疑心病還真重。
“沒辦法,”我無奈地聳聳肩,“班上隻有我也是美術社的啊。”
於是她們安心地回去了,沒再跟我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