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宏恍然大悟:“阿父的有理,朕確實有些孟浪了,這些事就讓阿父去安排吧。”他想了想又道:“劉越既為罪臣,可將其爵號褫去,暫押宮中候審。”張讓一一應承下,心地把劉宏送回皇宮,便匆忙找許攸去商議應對之策了。
卻秋明回到自己府中,當真是疲倦欲死,隻想好好睡一覺,可是他如今立下大功,眼看就要飛黃騰達了,洛陽上下誰人不是心知肚明?於是上門道賀者有之,欲分一二功勞者有之,甚至還有不少世家情願將庶女許給秋明作妾,讓他啼笑皆非之際又隱隱有幾分得意。當年初到三國時,他還隻不過是個一無所有的癟三,沒想到經過勤勤懇懇的探索和孜孜不倦的追求,如今終於可以當上總經理,出任E,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想想還真有些激動呢。
等到把這些訪客全部送走,秋明如飲醇酒,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閃動著興奮的光芒,那一點困意也早就飛到爪哇國裏去了。他正在想著是要高歌一曲還是長嘯一聲,典韋忽然急衝衝地走了進來:“南陽太守張谘有信送到。”
張谘?秋明哈哈一笑,這個張谘也蠻討喜的,自己剛剛破了合肥侯的大軍,立下擎保日的功勞,他就懂得馬上前來巴結,真是個乖巧的人啊。秋明問道:“信呢?”
典韋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外人在場才悶聲道:“當時你這邊人多眼雜,陳宮就開信自看了,信使也被他打發走了。”
秋明又是哈哈一笑,平心而論,陳宮如今隱約已經成為鄧州係自郭嘉而下第二號智囊,許多機密事都參與其中,開一封信實在不算什麼。秋明往典韋身後看了看,笑著道:“公台呢?怎麼沒和你一起來?難道是信上的事情太棘手,他馬上去辦了?”
典韋的臉漲紅起來:“陳宮,他跑了。”
陳宮跑了?什麼意思?這時魏延也走了過來,手裏拿著張谘的書信。原來自蔡邕壽筵之後,鄧州一直有幾分風聲鶴唳,再加上秋明許久未歸,一些別有心思的勢力又開始活躍起來。本來這些人都在郭嘉的掌握之中,玩不出什麼花樣出來,卻不料隱忍已久的縣令和攀竟然偷偷差人向南陽太守張谘首告,秋明意欲謀反。
張谘自許為袁門故吏,現在袁紹又與秋明交好,本不想理會這檔子事,可是信上字字句句觸目驚心。和攀不但把秋明這幾年的所作所為一一列舉出來,還附上了秋明的反詩,更有血字明已有烈女翠被秋賊所害,自己早已被秋賊軟禁在城中,此番出告,本是一番忠君愛國之心,若為其黨羽所知,立刻血濺五步滿門無幸,隻望張使君奏請朝廷剿滅此賊,為民除害為國除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