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宴中留下來的三人之中果然有一人是將軍府的劍客。墨香兒也算是看人有些準頭。見將軍府的劍客在最後一場對決中漂亮贏下對方之後,她心裏可是歡喜不已。
夜宴過後,玄風坊裏的各家劍坊派來的劍客也都陸續散了去。
“韓覺,你與趙亦先在門外等我片刻,我去見見方才將軍府的那位劍客。”
墨香兒與二人一同從小院落裏走了出來,她轉身對二人道。
韓覺與趙亦點頭之後,便往門外走去。墨香兒轉身過去,見那劍客已經在一棵樹下等候著她。
“子冉見過劍門令。”子冉低頭道。
墨香兒笑著道:“你我既然都是將軍府的劍客,過些日子,你也便是這宮中的劍門令了。我們之間,也不必這麼稱呼了。”
“是。劍門令。”子冉道。
墨香兒搖著頭道:“往後叫我香兒便可。”
子冉想了許久,還是隻道了一聲:“是,前輩。”
這子冉果然是有寫循規尊禮。看他那招式,便盡是方圓之中,中規中矩。既然如此,墨香兒便不再說這稱呼一事了。
“再過不久便是劍門司的入司儀式,想來你也知曉,這劍門司的入司儀式,也算是有些折騰。”說到這裏,墨香兒也不經一笑,這劍門司的入司儀式,每一年都會有些新的招式。也不知曉這一次的劍門司入司儀式到底又會如何折騰子冉等人。
子冉抬起頭來,他看向墨香兒,眼神有些不解。
墨香兒收回笑意來,她對子冉道:“你也不必過於擔心,我今日隻是為了提醒你,到了宮中之後完事都要小心行事,往後在這劍門司,若你有何困難都可以找韓覺與趙亦兩人,他們一定會幫助你。”
在這劍門司,曆來都是各個劍坊的前輩照顧後輩,如今真輪到了墨香兒,她倒是有些生疏起來,也不知曉這樣一說,到底會否讓子冉有所放心下來。
“那便有勞前輩費心了。”子冉恭敬道。
墨香兒與子冉聊了不久,便先他一步從玄風坊出來了。韓覺與趙亦已經在門外馬車邊等候她。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有陣陰涼之風讓墨香兒不經心下一冷。
“走吧。”
韓覺現行一步踏入馬車上,墨香兒與趙亦緊隨其後。
三人上了馬車之後都有了些倦意,不過韓覺倒是忽然又來了些興致。
“想不到,這將軍府這一年又出了一個劍門令。”韓覺樂道。
墨香兒不經瞪了他一眼道:“這將軍府的劍門令又與你有了幹係,你倒是比我還要歡喜。”
“那是自然,香兒歡喜,我便歡喜。”韓覺笑道。
墨香兒自然是知曉這韓覺嘴上功夫是極其厲害的,她也未有在於韓覺繼續說了下去。此刻她心裏想著的是接下來的入司儀式。
子冉在儀式開始之前,便已經在劍門司裏住下了,自從子冉進入劍門司之日起,這韓覺與趙亦不用墨香兒說,便已經開始關照起子冉起來。在劍門司入司儀式舉行之前的一日,韓覺與趙亦還因子冉而大打出手起來。
“這劍門司每日訓練的場所,是校場。當然得從校場看起。”趙亦對子冉道。
子冉聽趙亦如此一說覺得甚是有理,便跟在趙亦身後,準備去校場。不過剛走了一步,這韓覺便衝了過來。在兩人之間的爭論中,韓覺從來都是毫不示弱,加之這還有子冉在,他斷不能讓趙亦贏了他。
他索性阻斷兩人去路道:“你未有力氣,哪裏去得了校場訓練?還是先去填飽肚子。”
子冉見韓覺有些怒了,便看向趙亦。趙亦不肯罷休,硬要衝破韓覺。韓覺哪裏肯退一步,拉著子冉的手便往回走。趙亦覺得這韓覺有些無理取鬧,這才哪個時辰,填什麼肚子?
趙亦一手抓住子冉,韓覺也一手抓住子冉,兩人互不相讓,倒是讓子冉這個從州郡而來的新人有些兩全。子冉呆住在兩人中間,這兩方都是他的前輩,他可不知如何是好。
韓覺看向趙亦的神色不可退讓,趙亦看著韓覺,也是窩了一肚子火,兩人爭論吵鬧已經不是稀罕事,隻是這趙亦此時倒是不想認輸了。
“你小子今日是非得跟我對著幹?”韓覺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道。
趙亦挑眉看向韓覺,韓覺見趙亦真是存心與他過去不,便鬆開了握住子冉的手道:“那好,既然你有意與我過意不去,那我們二人便比試比試。要是你贏了,子冉來這劍門司,先學什麼,後學什麼,全都是你一人說了算;倘若我贏了,子冉可就歸我了。”
子冉聽了韓覺如此一說,倒是覺得有些奇怪。
“那便依你所言。”趙亦也鬆開握住子冉的手道。
“一言為定!”
韓覺與趙亦目光一彙,似乎真有一道閃電霹靂而來。子冉不由有些哆嗦,他退了開,在一邊呆著看著兩人拔劍比試。
自從上一次大意輸給韓覺之後,趙亦便對自己的劍術十分嚴謹細心起來,在趙亦的這套趙家坊的劍術裏,趙亦可謂是已經達到了百密而未有一疏的境界,這韓覺對戰趙亦,無非是自己找了一塊硬骨頭啃,不過韓覺也不是一個吃素之人,他倒也像是一塊硬骨頭 ,兩個人對戰就像是骨頭對骨頭,雖然說是磕磕碰碰,但兩方也不會受傷,畢竟兩人實力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