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劍門司入司儀式上墨香兒被自己的劍氣所傷之後,她便未有再去昭揚殿當值,蘇靳慕這幾日也是未有再傳墨香兒來昭揚殿。
不過墨香兒的身子總歸算是恢複迅速,不到十日的時間,墨香兒的身子也算是恢複如初了,隻是這是這身子剛剛初愈,暫時還還不可運功、運氣。
王嬈這些日子以來,每一日都在纖穠閣裏照看著墨香兒。在王嬈眼裏,墨香兒受傷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至少她可以趁著墨香兒受傷,借機逼著墨香兒吃了不少東西。這樣一來,也算是給墨香兒大大的補了一番,以至於墨香兒後來好得差不多了的時候,她見到王嬈端來的滋補菜肴便有些反胃起來。
“這身子可剛好,快把這碗裏的湯喝了。”王嬈將方才燉好的山藥肉湯遞給墨香兒道。
墨香兒急忙側過身去。她已經到了隻要眼睛一見這湯藥,自己的胃便會翻江倒海的地步。
“我實在是吃不下了。”墨香兒求饒道。
王嬈搖了搖頭道:“這可是我熬了一個時辰的湯藥,你這身子眼看著恢複好了些,可得再補補,不能留下病根。”
墨香兒依舊側過臉去,她伸手擋住了王嬈手中的湯藥。
王嬈見墨香兒是打心裏再也不想喝下這湯藥了,便斷了讓墨香兒喝下這湯藥的心思。
這熬了這麼久,也不能浪費啊。王嬈覺著把這湯藥倒了也是有些可惜,便自己一人將這碗裏的湯藥喝得幹淨。
也不知曉是這湯藥太過滋補,還是這王嬈體內火氣太重,還未有將這湯碗放回桌上,這鼻子便開始流出殷紅色的鮮血來。
墨香兒歡笑不已,王嬈瞪了一眼墨香兒便匆匆出了房門止血去了。
也不知曉柒爺那方如何了,這麼幾日未有去昭揚殿當值,也不知曉最近是否發生了什麼要緊的事情。
墨香兒的身子已經恢複了原樣,她穿戴好近身侍衛那套裝扮,便離開了纖穠閣,前往了昭揚殿。
昭揚殿裏,蘇靳慕這幾日又睡得很遲,墨香兒進了大殿發現蘇靳慕又靠在案幾上睡著了過去。這殿裏除了蘇靳慕也未有他人,墨香兒走了幾步便轉身出了這殿裏。她叫來宮女正打算吩咐宮女去拿遮衫,便聽到了蘇靳慕在喚著她。
“香兒。”
這聲音聽起來倒不像是從蘇靳慕口中而出,不過這殿裏也未有他人,墨香兒隻快步走了進去,隻是蘇靳慕已然在睡著,並未有醒過來,墨香兒疑惑地看著蘇靳慕,隻見蘇靳慕嘴唇微微在動。
墨香兒也未敢叫醒他,便輕輕走到了蘇靳慕身邊,她將耳朵輕輕靠向蘇靳慕的嘴角。
“香兒。”蘇靳慕又喚了一聲。
墨香兒嚇得差點出聲,她往後退了三步。柒爺是在叫我嗎?
墨香兒腳下再退後一步,便碰著了一旁的花瓶。
蘇靳慕被這聲音驚醒,他抬起頭來,便發現了墨香兒站在了他身邊,見墨香兒有些失魂地站在他身邊,蘇靳慕按了按太陽穴,接著揉揉肩膀,然後看向墨香兒道:“身子可是恢複了?”
墨香兒點了點頭道:“是。”
蘇靳慕回想起來方才的夢境裏,墨香兒與他又回到了鯉城。他心緒有些波動,慢慢舒緩了下來。
“柒爺。”墨香兒輕聲道。
蘇靳慕嗯了一聲,墨香兒卻又不再說了下去。
“何事?”蘇靳慕道。
墨香兒想了想,還是不再說出方才蘇靳慕念叨著自己名字之事。
“無事。”墨香兒道。
蘇靳慕笑了起來,他看向墨香兒的眼神倒是頗有些意思。他道:“怕是你想去劍門司一趟吧。”
墨香兒愣了愣道:“是,是。香兒就是想去一趟劍門司。”
墨香兒見蘇靳慕以為自己是因為去劍門司一事而支支吾吾,便就這樣順著蘇靳慕所想了。
“劍門司那幾人倒是十分掛念你。”蘇靳慕笑意盈盈,“聽說他們那幾人倒是整日派人來問你?”
墨香兒知曉蘇靳慕所說的幾人是誰,當日之事,自己一定把他們幾個嚇得不輕。這幾日都來問我?墨香兒心下不經一暖。墨香兒低著頭,嘴角溢出微笑。
“既然如此,你便去劍門司一趟吧。”蘇靳慕笑道。
墨香兒點了點頭道:“是,柒爺。”
看著墨香兒離開的背影,蘇靳慕心中不知為何,有了一種愈發不能抓住墨香兒的感覺。他把目光從墨香兒的背影上收了回來,臉上的笑容僵硬起來。自己方才夢中所見倒是比這睜眼之後要真實太多。蘇靳慕不經輕歎一聲。
墨香兒徑直去往了校場,這個時候,劍門司全員劍門令,都得在這校場訓練。墨香兒走進校場倒是有些自在,見所有人都在訓練,墨香兒先偷摸溜在了一邊。隻等著這訓練結束,便去找安吉、韓覺、趙亦、子冉。
“前輩。”子冉驚道。
韓覺與趙亦循聲看過去,墨香兒正坐在藤椅上,看上去倒是安逸閑適。墨香兒衝著三人揮了揮手,她心中倒是隱隱約約有些得意,見這三人訓練,一人在這裏坐著,心裏倒是有些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