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倒是不嫌麻煩,連馬桶蓋子上都放著一份,她是有多迫切!
陸沉臨站在別墅門口,英俊的臉上仿佛結了一層薄霜,眸子內氤氳的冷意仿佛數九寒天的冰雪一般,連樹上的麻雀都感到了這股實質般的怒意,紛紛撲騰著翅膀飛上天空。
“楊晨,你馬上給我查江昔這幾年在錦城的房產!”
“馬上!越快越好——”
他冷著臉打了一個號碼,掛斷之後立刻又撥了另一個。
“老沈,給我調今天忠義路整個路段的監控,把通過這段路的搬家公司全部找出來。”
“我要知道江昔去哪裏了!”
“半個小時之內給我結果!”
合上手機,他彎腰坐進車裏,心裏莫名的有些發堵,修長的手指握在方向盤上,一腳油門踩到底,引擎轟鳴著奔上了公路。
汽車風馳電掣的越過了半個城市,助理楊晨和老沈幾乎是同時給了陸沉臨一個地址,他方向盤猛轉,調頭駛向江昔的公寓。
陸沉臨站到江昔新家門前時,已經晚上九點多鍾,他敲了三四分鍾門,沒有得到半分回應。
一股不知名的火焰在陸沉臨心中騰起,他冷厲的黑眸死死鎖定在門框上。
好在陸總想要進入誰的房子並不是件難事,更不用說他還有合法丈夫這個身份。
十分鍾之後,小區的物業便帶著殷勤的微笑幫他打開了房門。陸沉臨長腿一展,閃身入內,“砰”一聲,關上了門。
屋子裏靜悄悄的漆黑一片,隻有臥室虛掩的門中透出一絲微弱光線。
陸沉臨還沒有推開門,便狠狠的皺起了眉頭,衝天的酒味幾乎讓他窒息。
進屋之後,其中的淩亂更是讓他想要轉身就走,他屏住呼吸,“啪”一聲打開了門邊臥室的主燈,明亮的光線讓他立刻看清楚了屋裏的一切,尤其是蜷縮在被子上麵的女人。
江昔的身上酒氣很重,臉色通紅,有種火燒一般詭異的顏色。
陸沉臨滿心的都是嫌棄,他退開半步,卻不留神碰到了桌上的藥瓶,小小的藥丸瞬間滾了一地。
藥丸的樣子很熟悉,陸沉臨黑瞳猛地一縮,伸手撿起了藥瓶。
“避孕藥?江昔,你又想做什麼妖?”
陸沉臨伸手去拉江昔,一觸之下,卻像摸到了一個火爐。
他心裏一緊,立刻探手放在江昔的額頭上,灼熱溫度讓陸沉臨意識到這女人通紅的臉色不僅僅是因為喝醉了酒。
他這才發現,江昔的呼吸急促而微弱,似乎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
“該死!”
陸沉臨顧不得其他,將她攔腰抱起衝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