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會赦免墨涵的死罪,你說的沒錯,她畢竟是你的妹妹,是裴家的血脈,這江山朕也是從你們裴家手裏得到的。”淳於澈不無感傷得道。
“臣妾替墨涵多謝皇上。”妧熙感激地道。
林蘭園。
墨涵被囚禁在小園子裏,她坐在長廊邊,忽然看到園子裏有個蒙麵的女子在跳舞。
那舞姿曼妙輕盈,卻有似曾相識。
墨涵公主步步走近,那人停下了舞蹈,臉上的黑色紗巾掉了下來。
“墨涵,你還記不記得,當初我們落難在春芳樓,我就是跳了這支舞。”麵紗下麵的美人竟然是妧熙。
“哼,裴妧熙。現在應該稱呼你皇後娘娘,丹國的很多貴族流放的流放,死的死傷的傷,而本王妃能呆在這裏,就是因為你的緣故?”墨涵的聲調很冷,完全沒有領會妧熙的用心良苦。
“墨涵,你是大梁的公主,這才是你最真實的身份。過去的事情已然過去,丹國已經滅國,以後你還可以是大梁的公主。”妧熙苦口婆心地道。
“公主……哈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我不稀罕做什麼公主,我去丹國就是為了對付你,還有那個有眼無珠的淳於澈。你能忘記我當初給你下藥,讓你差點連他的最後一眼也見不到?你能忘記我陷害你的婢女讓你顏麵掃地?就算你能忘記,我忘不了。我哪裏不如你,淳於澈竟然不肯多看我一眼,逼得我不得不流落丹國,不得不借助丹國的勢力與你們一絕生死。”墨涵公主激動地瞳眸不斷放大,還沒等妧熙開口就接著道:“我……不用你們的憐憫與施舍。”
三日後,傳來墨涵公主自殺的消息,妧熙憂傷難過,進膳很少。
“娘娘,不如我們去禦花園走走,奴才們說二皇子正在練劍呢。”
采薇知道妧熙關注二皇子最多,於是想用二皇子引起她的吸引力。
“好。”妧熙淡淡地道。
禦花園。
小太監趙公公在端著衣服的時候,不下心摔倒了,胳膊劃破出了血漬。
祺鎮慌忙吩咐自己身邊隨行的小太監拿來藥膏,親自給趙公公上藥。
趙公公感動地直掉眼淚,“多謝殿下,多謝殿下。”
趙公公走後,服侍的小太監感慨地道:“殿下對下人是真的好,我們能有您這樣的主子,真是上輩子修來的。”
“你們在宮裏沒有親人,無依無靠的,本王不對你們好,誰對你們好呢?”祺鎮感慨地道。
小太監環視了四周,開口道:“殿下最有仁心,書又是讀的最好的,又得皇後娘娘疼愛,這太子之位,早晚是殿下的。”
“不要胡說,大哥是長子,三弟是嫡子,尊卑有別,怎麼也輪不到本王。母後素來最疼愛本王,本王可不能讓母後覺得有跟三弟爭奪太子之心。”祺鎮斥責道。
遠處,妧熙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禦書房。
“妧熙,你真得覺得祺鎮是最佳的人選?”淳於澈有些吃驚的問道。
“這三個孩子,同樣懂事機靈。可是祺鎮有書讀得好,功夫練得好,關鍵是他有一顆仁心,將來必定會成為仁君。臣妾覺得這三個孩子之中,祺鎮最成大器。”妧熙解釋道。
“朝中對立嗣之事,素來是有爭議,不過朕最喜歡的還是我們的孩子。”淳於澈道。
“皇上,一個人的責任與擔當要看他的能力,豫兒的能力不足以繼承大位,如果硬要他承擔那麼重的責任,對他反而是負擔,皇上你說是不是?”妧熙道。
“皇後所言有理,其實朝中也有很多大臣,說起二皇子最像朕。”淳於澈微笑著道。
元慶三年,大梁立二皇子淳於祺鎮為太子。
“鎮兒,你好像從來都沒有問過母後,你娘親的事?”妧熙聽到了宮中傳出的流言,說是紅冉死於皇後之手。
“民間有句話,生娘沒有養娘大。兒臣自出生看到的就是母後,兒臣病了照顧的也是母後,兒臣開心陪在身邊的還是母後。不管當年發生過什麼,流言終歸是流言。母後仁心,天地可鑒,鎮兒又怎麼會被流言困擾。”祺鎮回應道。
“鎮兒,母後沒有看錯你,母後……沒有白疼你。”妧熙美麗的眸子泛起晶瑩的淚珠。
多年後,太子登基,封妧熙為宜德太後,對她十分孝敬。
妧熙臨終已有耄耋,華麗人生含笑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