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初虛弱一笑,她現在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哪裏還顧的上這些。
她們到的時候包廂裏已經坐滿了人,有幾個男人在玩撲克喝酒,菜沒上已經微醺。
簡單的介紹後雲初坐在角落的沙發裏,景薄晏還沒有來,有幾個領導悄悄的談論他,什麼華爾街翹楚、商場新貴,總之全是溢美之詞。
雲初倒是希望他整晚都不要來,可是剛六點鍾,有人就喊:“景總來了!”
顧雲初剛站起來,就不知道被誰推到了前麵,差一點她就要撞上桌子,卻給一雙有力的大手摟住了細腰,男人灼熱的呼吸灑在耳畔,“你就這麼急著投懷送抱?”
短短一觸就分開,可雲初還是覺得渾身的細胞都在顫抖,她不敢抬頭,眼睛無意識的落在某個地方,可當她明白了微緊的褲子勾勒的是人體的哪一部分時慌忙抬起頭,驚慌失措的樣子毫無意外的落在滿是戲謔的黑眸裏。
渾身的血液全都湧到頭上,顧雲初隻覺得耳朵嗡嗡的,她忙轉過頭,躲在了鄭琪安的背後。
接下來發生了什麼她似乎都不知道,等明白過來已經在景薄晏的身邊坐下。
雲初如坐針氈,男人身上淡淡的須後水味道似有似無的飄過來,她下意識屏住呼吸,又發現這樣愚蠢的方式差點把自己憋死。
景薄晏眼角的餘光薄薄的掠過她隨後目不斜視,過分好看的臉帶著男人味十足的魅力,一雙黢黑的眸子藏著鋒芒,唇邊的薄笑透著漠然和疏離。
酒桌上,除了簡單的介紹馮校長並沒有刻意強調雲初的身份,幾個領導也以為她是景薄晏帶來的女人沒敢怎麼注意,倒是對能說會道的鄭琪安特別關注。
雲初緊張的心情略微緩解了一下,她默默的吃著東西,希望這種煎熬早點結束。
忽然,鄭琪安拍了她一下,“雲初,該你給景總敬酒了。”
硬著頭皮站起來,顧雲初微微抖著手結結巴巴的說:“景,景總,我敬您。”
景薄晏並不和她碰杯,他微微勾唇,醇厚的聲音如星空下的大提琴,“顧老師?”
“嗯。”
把玩著手裏的打火機,景薄晏挑起濃眉,“我長得很難看嗎?”
在場的人目光全落在雲初身上,不明白這二位葫蘆裏要賣啥藥,馮校長也淡淡緊張,他心裏打鼓,難道自己的這招棋走差了?這顧雲初分明長得就像……
顧雲初也為景薄晏的話抬起頭來,她淺粉色的櫻唇微張,睜大的眼睛就像山林間的小鹿,無辜又迷茫。她搖搖頭,“不,您貌比潘安。”
景薄晏眸子一眯,“那你為什麼不看著我?”
“我?”顧雲初對他的刻意刁難無言以對,捧著酒杯僵站著,不知道如何收場。
鄭琪安剛想站起來救場,卻給馮校長用眼神壓下,這個景總的脾氣誰也沒有摸透,哪敢貿然行事。
景薄晏站起來,他居高臨下看著顧雲初,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下接過了顧雲初手裏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