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有那麼一瞬被他握住隨即滑開,顧雲初的心跳都慢了半拍,眼睜睜看著他把酒杯舉到唇邊,隨著性感喉結的滑動,他把一杯威士忌喝的一滴不剩。
瀟灑的揚了揚杯子,他故意不去看雲初驚愕的目光,壓著她的肩膀一起坐下。
“好,海量,景總真會憐香惜玉。”馮校長率先鼓起掌,別人也跟著起哄,雲初卻在哄笑裏紅了臉。
這酒一直喝到九點,領導們換地方接著下半場,鄭琪安上了校長的車,據說正好順路,而雲初卻被拋給了景薄晏。
開車的司機雲初自然不陌生,她歉意的說:“你還是趕緊送景總回家吧,把我放在前麵就好。”
景薄晏似乎是喝醉了,上車後他一直閉著眼睛倚在靠背上,聽到顧雲初的話後不耐煩的說:“阿齊,開車。”
阿齊是個厚道人,忙替景薄晏解釋:“我們先生的意思是先送下他再送您,大晚上的打車不安全。”
“謝謝你。”雲初看了景薄晏一眼,還是乖乖的坐在靠車門的位置。
景薄晏喝了不少酒,濃濃的酒氣混著男人的荷爾蒙氣息在密閉的車廂裏分外濃稠,雲初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生怕閉著眼睛的人跳起來像大灰狼一樣吼叫,“誰讓你呼吸我家的空氣。”
大概是車廂裏安靜的詭異,阿齊打開了音樂,輕柔舒緩的鋼琴曲鬆懈了雲初的戒心,她的眼睛不由自主飄到景薄晏臉上。
五顏六色的街燈在他英俊的側臉上不停轉換,柔和了他淩厲的氣勢增加了幾分諱如莫深的神秘,雲初想到了那張照片,原來這個男人都不用刻意,他隨便拍拍都能上雜誌封麵。
車子行駛到一片別墅區,阿齊停下車回頭對雲初說:“您幫我把景總扶下來吧。”
雲初沒法拒絕,隻好幫著阿齊把高大的男人弄下車。
兩個人把景薄晏弄到房間已經大汗淋漓,雲初剛想退出去,阿齊又說:“還要麻煩您幫我照看他一下,我去接個電話。”
雲初隻好點頭,她站在門口看著床上仰著的男人,覺得很尷尬,還好阿齊一會兒就回來了,他卻急的直抹汗,“姐,真不好意思,我剛才接到家裏一個電話,我媽在家肚子疼得受不了,我要趕回去送她上醫院。
雲初忙說:“你趕緊的,我打車回去就好了。”
阿齊麵露難色,“我其實是想麻煩您照顧我們先生一下,我把人送到就回來,請您幫個忙。”
雲初隱隱覺得哪裏不對,可是阿齊忠厚的樣子又讓她無法拒絕,她點點頭:“那您先去,家裏人要緊,我先在這裏看著他。”
阿齊簡直像完成任務似的長籲,“謝謝您了。
雲初扯了一床薄被蓋在景薄晏身上,挺不屑的說:“什麼商業巨子大總裁,喝醉了還不是像條死狗一樣,男人呐。”
景薄晏臥室外麵的起居室比一般人家的客廳還要大,雲初坐在黑色真皮沙發上,隨手拿起一份報紙,可沒等看完一則新聞,臥室裏就傳來沉悶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