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律師人長得高,辛甘先是看到了他,接著就看到了顧雲初,她急了,“顧雲初你傻呀,到這裏來幹什麼?”
左然郴是塊招牌,記者紛紛拋開辛甘圍攏而上,無數的話筒遞過來,各種各樣奇葩的問題也隨之而來。
“顧老師,聽說你和傷者一直有仇,這次他受傷是你唆使人幹的?”
“顧老師,聽說你和傷者有關一段感情,此次是因愛成仇?”
“顧老師,聽說你是不滿意校方的處分報複社會的,請問顧長川局長和你什麼關係?”
顧雲初被潮水般湧來的惡毒問題淹沒,她這才知道所謂勇者無懼根本是個神話,天知道她多想找個地縫兒鑽進去。
左然郴握住最近的一個話筒,他聲音清冷而有磁性,“各位,聽說而已,任何沒有法律依據的事情請不要亂說。我當事人是個老師,請不要隨意侮辱,我們會拿出最切實的證據來證明自己的清白,而對於詆毀的言論,我們保留追究法律責任的權利。”
接下來,簡直成了左然郴的專場,顧雲初和辛甘都懵了,不知道他在最短的時間怎麼掌握了那麼多重要的信息,她們知道的不知道他卻統統知道,而且每句話都逼得記者們無言以對。
記者們在左然郴麵前沒有任何發話的餘地,他們隻好把目標轉向顧雲初,顧雲初知道她不能再沉默,抿了抿唇,她壓著喉嚨裏的刺痛大聲說:“我今天站在這裏,甚至比你們更懵懂,在我進入警局之後,我始終不明白發生了什麼,所以,我幾乎無話可說。我來這裏的目的無非有兩個,第一,請大家不要打擾病人的治療,第二,我也想告訴大家,我隻是個老師,我所做的每一件事對得起老師這個稱號,對得起我的學生和我的師長,我沒做過任何傷害他人的事。”
也許是左然郴手段了得,記者中有人竟然給了顧雲初掌聲,辛甘幹這行明白,這人裏有站在顧雲初那麵的水軍。
記者散了,左然郴把顧雲初交給辛甘,要她們回去。
辛甘還迷惑著,她問:“左律師,你怎麼會來?”
左然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不是你叫我來的嗎?”
辛甘還想追問,卻發現顧雲初暈在她的肩膀上,過多的壓力,她的身體已經透支。
這件事來得快去的也快,就如同發生時候的不知所措,一覺醒來,顧雲初接到學校裏的複課通知。
一個晚上而已,到底發生了什麼!
網站上到處是辟謠的報道,原來傷人的凶手已經被抓,他的女友一直和傷者有曖昧關係,他這才借著因由報複,至於所謂的煽動學生情緒的帖子是幾個學生所為,他們盜用了顧雲初的IP地址,其實是為了給她抱不平。
“真的就這麼簡單嗎?”接過辛甘手裏的粥,顧雲初特別不能相信。
辛甘表情有點不自然,“那你還想多複雜,都趕在一起了。不過這事也有人為的因素,本來沒你什麼事,可能是因為你爸爸競選的事把你拖累了,他的對手想要借你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