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家裏人,顧雲初的眼睛暗淡下來,“他們可是想錯了,就算我把殺了也打擊不到顧局長。”
去正式上班前,顧雲初提出要去見左然郴一次。
辛甘很不情願,支支吾吾不想去。
顧雲初知道她和左律師不對付,就說:“那我自己去就好了,你在家等我,這次害你受了不少連累,還有辛天哥伯父伯母,改天請你們吃飯。”
辛甘怎麼可能放心顧雲初一個人去事務所,她拿著包搶先打開門,“走吧,我開車還快點。”
到了事務所,被告知左律師有客人。
這個不奇怪,他那樣的紅牌,沒客人才奇怪呢。
過了一會兒,門打開,景薄晏從裏麵走出來,他看到顧雲初一挑眉,接著涼薄的勾起唇角,“喲,精神不錯,沒想到你能挨過來。”
顧雲初不傻,她靈動的水眸在景薄晏和左然郴之間打轉兒,淺淺一笑,“托景總的福,我死不了。”
辛甘吭吭的咳,“那個,雲初,我們快點,別耽誤左律師的寶貴時間,人間可是張嘴就收錢。”
顧雲初轉身看著左然郴,笑的溫柔清淺,“左律師,聽說您很貴的,我們把律師費算一下吧。”
這下咳的人換成了左然郴,他看了一眼景薄晏,有些咬牙切齒的說:“有些時候我很便宜。”
從事務所出來,顧雲初心事很重。
景薄晏的車子從她們的車旁駛過,辛甘眼睛裏有幾分豔慕,“乖乖,好帥的阿斯頓馬丁。”
“辛甘,他是你二叔。”沒頭沒腦的,顧雲初冒出這麼一句。
辛甘差點把油門當成刹車踩了,“說這幹嘛,我知道的。不過他姓景我姓辛,隻要不談戀愛,輩分算個屁。”
顧雲初幽幽的看了她一眼,“你們私下裏就沒什麼聯係?”
顧雲初上班這天學校裏整的很熱鬧,就跟歡迎領導視察一樣,校長都親自迎接,鄭琪安還在顧雲初辦工桌上放了一束玫瑰。
親熱的握著顧雲初的手,鄭琪安一個勁兒自責,“雲初,對不起,你出事我一點忙都幫不上。”
顧雲初溫軟一笑,“謝謝你關心,我沒事的。”
顧雲初準備去圖書館工作,卻被告知回班裏上課,顧雲初哭笑不得,這到底是因禍得福還是福禍雙倚呢。
生活又恢複了過去的樣子,簡慕白景薄晏這些人似乎都從她的生活裏淡出來,每天上課下課,還可以陪著悠悠,顧雲初覺得日子過的挺好,真的,就這樣一直平靜下去。
可是,月底到了,馬上就是簡老爺子的生日了。
簡老爺子七十大壽,簡家大肆操辦,這是件大事,容不得一點馬虎。
小客廳裏,簡慕白和他的父母正嚴肅的坐著。
陳婉華翹著嘴說風涼話,“我就說了那個女人是災星,前段時間還進了局子,這會兒再拋頭露臉,我都替她丟人。”
簡應城這幾年身體不好,清清瘦瘦的臉上滿是鬱鬱之色,他低聲說:“人家不是沒罪嗎?再說了,她是慕白的老婆,不出現算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