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警衛員把鄭浩南架進來,這哥們兒喝的跟死豬一樣,進屋就趴在地上。
大劉不理會他,隨手給他脫了鞋子,一百五六十斤的大男人,他竟然一隻手給弄到了床上。
顧雲初嚇呆了,白天的時候他這隻手要是對景薄晏做點什麼估計後果很嚴重。
後麵進來的警衛員手裏端著個小托盤,裏麵有倆杯酒。
大劉指著酒說:“少夫人,請您和六少喝合衾酒。”
顧雲初僵硬的笑笑,“算了,他醉成這樣。”
“那不行,這個酒一定要喝,把六少扶起來。”大劉的臉比鐵板還硬。
幾個人把鄭浩南扶起來,分別把酒放在他們的手裏,大劉手把手把他們的手交叉,看著他們喝下去。
沒有辦法,顧雲初隻好把杯子裏的酒喝光。
大劉像完成任務一樣嘴角露出一絲淺笑,然後鞠躬,“二位早早休息,走。”
人剛走顧雲初就衝到了洗手間,她一天都沒有吃東西喝了酒不舒服,幾口就吐得幹幹淨淨。
洗了把臉,她看著醉成泥的鄭浩南,拿起他的鞋子在他臉上狠狠的敲了一下,泄憤。
也沒法子可想,她隻能在床邊坐下,等著天亮。
可能是太累了,她迷迷糊糊睡著了。
半睡半醒之間,她忽然感覺到有個硬梆梆的男人身體壓過來,同時男人的氣息侵占了她的整個呼吸。
一個激靈醒過來,她推拒著身上的男人,“鄭浩南,你瘋了。”
鄭浩南身上熱的要命,他好像沒什麼理智,撕扯著他自己的衣服就要往顧雲初身上爬。
顧雲初嚇壞了,她抓起手邊能抓到的所有東西打他,同時巨大的恐懼籠罩著她,鄭浩南這是要故技重施呀,難道四年後她還是逃不過再次被他**的命運嗎?
半個身子掉下床,腳踝卻被男人捏在手裏,他神誌不清,也不管用了多大的力氣,顧雲初疼得直抽氣,覺得給他捏斷了骨頭。
可是更可怕的發生了,他的手繼續往上,扯到了她的旗袍下擺,隻聽到撕拉一聲,旗袍給他撕碎。
“鄭浩南,你個禽獸,王八蛋,混蛋,放開我。”力氣越來越小,她也越來越絕望,啜泣著,她手摸到一塊不知什麼東西的碎片,不如就這樣了結吧,一了百了。
閉著眼睛往自己的手腕劃去,卻沒有感到預想中的疼痛,她的手給男人抓住,碎片掉在了地上。
“傻瓜,你在做什麼?”沙啞的男聲透著焦急和心疼,竟然是景薄晏。
“景薄晏。”她張開眼睛,果然看到景薄晏站在身邊。
景薄晏手指摸摸她的臉,也顧不上多說,他把她抱起來,然後一腳踹在鄭浩南的身上。
這下……可消停了。
鄭浩南捂著褲襠在床上來回滾,什麼酒什麼藥也放在了疼痛之後,他哀嚎:“二哥,你這是要廢了我嗎?”
景薄晏作勢還要踹,“你他媽的什麼特種兵,連著倆次被人用藥物控製,你他媽的還不如一個女人。”
鄭浩南疼出了一層又一層的汗,藥性差不多隨著汗水都揮發出來,他基本上也控製住身體,但是還是很疼,景薄晏這腳太狠了。
“我們快走,阿齊快頂不住了。”景薄晏抱著顧雲初就要往外走。
顧雲初微微一掙,“可是悠悠。”
“先別管悠悠,我先把你帶出去,悠悠是浩南的孩子他們不會把他怎麼樣,而且後麵還有浩南,我們讓他慢慢想辦法。”
鄭浩南也點頭:“二哥說的對,你先走,老頭子也不是沒有人能製住,隻是能製他的人不在這裏而已。”
顧雲初沒堅持,他們說的都有道理,她不能讓大家白費功夫,點點頭,她抱緊了景薄晏的脖子。
忽然,外麵一陣齊整的腳步聲,接著房門大開,鄭老首長帶著一隊全副武裝的士兵走進來,其中有倆個還押著被俘虜的阿齊。
阿齊歉意的低下頭,“先生,我沒用。”
景薄晏很快冷靜下來,他矜貴一笑:“鄭爺爺,您這是幹什麼?”
鄭老首長麵色不善:“晏小子,老子倒是想問問你,大晚上不睡覺到我孫子的洞房裏幹什麼?”
景薄晏睜著眼睛撒謊:“不是說給浩南送禮嗎,我是來送禮的。”
看著孫子捧著自己寶貝的慘樣,鄭老首長又是心疼又是生氣,“有這麼個送禮法的嗎?”
景薄晏就是等著他這句話,“既然有鄭爺爺這樣的逼婚法怎麼就沒有我這樣的送禮法。”
鄭老首長不願意和他真的起衝突,就是想讓他知難而退,“好了,禮也送了,你也該走了,這軍事重地,最少還是別亂闖,子彈可沒有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