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關上行李箱,辛甘抹著眼淚走出去,“走吧走吧,不管你了。”
龍庭,景薄晏已經灌下了第三瓶白色俄羅斯。
左然郴同情的看著他,在他把手放在第四瓶的時候阻止,“別喝了。”
景薄晏酒量很好,今天更是奇怪,光喝不醉,隻是眼睛裏紅的能滴出血來。
手在酒瓶上晃了晃,他眸色陰沉,“放開。”
左然郴當然不怕他的威脅,“二哥,有用嗎?你喝的爛醉明天還是要麵對現實。”
握在酒瓶上的手鬆了鬆,他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我去洗手間。”
包間裏有洗手間,他卻搖搖晃晃的走到外麵。
臉熱,他想吹吹風。
龍庭的紅牌佳麗小雨從女士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看到他站在走廊的氣窗那裏抽煙,男人夾著煙的姿態很帥,煙霧繚繞在指間更增添了一種魅惑的性感,她從沒見過男人抽煙能抽出他那樣的姿態來,頓時心生向往,踩著高跟鞋走過去。
屬於女人的幽香由遠而近,景薄晏的眉骨一跳,自然的回頭去看。
笑還沒達到眼底已經凝固成冰,很漂亮的一個女人,卻不是他要的那一個。
柔若無骨的手搭在他胳膊上,小雨軟綿綿的咬著字,“景總。”
景薄晏不動聲色,隻是慢慢的把那隻手從自己胳膊上挪開。
小雨知道他大概不記得自己是誰,她也知道那天找來的女人一定和他關係匪淺,隻存著能和他纏一綿一晚的念頭,她整個身體嬌軟的貼過去,“景總,要不要我扶您去休息一會兒?”
景薄晏看看她,忽然一個巧勁兒把她拉過去困在身體裏。
小雨高興的差點尖叫,她美麗的手指流連在他的胸膛上。
景薄晏的眸子眯的很深,裏麵墨一樣黑,他慢慢靠近了小雨……
味兒不對,感覺不對,哪裏也不對,他對這個女人竟然沒有絲毫感覺。
手指一鬆,他身體跟著退後,淡淡的說了聲“sorry”,轉身往包間走。
小雨失望的快哭了,她猛然撲過去,從後麵抱住了景薄晏的腰。
“景總,讓我陪著您吧,我什麼也不圖什麼也不要。就是單純得想跟您在一起。”
屬於女人的柔軟撞擊著他的後背,是男人本該心猿意馬,他卻想起寒風中女人轉身時候的決絕,她說“景薄晏,我對不起你。”
去他媽的對不起,自己是傻了還是瘋了,就看著她往回走,當時就該把她扛起來鎖車上,幹到她除了哭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小雨見他不說話,還以為他動了心,柔白的手指漸漸往下,搭在他的皮帶上。
景薄晏眉心一蹙,一個大力把她摔在了地上。
“景總……”
景薄晏眸光如炬,因為紅血絲過多顯得有點猙獰,“別做我的生意,我沒興趣。”
小雨趴在地上,眼睜睜看著景薄晏大步離開,她的心就像被一大塊濕了的海綿給堵上。
包間裏,景薄晏一進來就拿大衣和車鑰匙。
左然郴壓住他的手,“去哪兒?”
“逮人去,我他媽的幹坐這裏喝酒算個什麼事兒?”
左然郴放開他,“出去抽了根煙想清楚了?”
景薄晏點點頭,“你來不來?”
左然郴抓起他的車鑰匙,“當然去,看看你喝的像個醉貓,要是醉駕給抓了,我可不去保你。”
“借口,你就是想看你的心肝兒,不過我可告訴你,她的哥哥比你高。”
左然郴比景薄晏還矮一點點,不過他好像沒像景薄晏那麼在乎身高,指指腦袋,“高有什麼用,關鍵這個地方不能隻是為了高才長得。”
景薄晏挺認真的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說:“第一次聽到你嘴裏吐出這麼有哲理的話。”
左然郴不和情場失意的人計較,他拿出手機上了個軟件,過了一會兒說:“辛甘在納福小區那邊,她們從辛家搬出來了?”
景薄晏覺得這是個好事兒,畢竟他不能隨便闖人家的家裏,“那就去納福小區。”
他們到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多,剛停下車,就看到辛甘和辛天從樓座裏出來。
辛甘穿的很多,像個海綿寶寶,她抱著辛天的胳膊一邊走一邊仰著臉跟辛天說話,樣子很甜蜜。
景薄晏看了左然郴一眼,沒說話。
左然郴眉骨一跳,心裏很不舒服。
不過他沒有下車,而是在車裏靜靜看著。
辛甘鬆開辛天,衝他擺手,“哥,你回去吧。”
辛天拍拍她的肩膀,“自己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