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恒點頭,“我懷疑這裏麵有黑幕。”
葉翹很氣憤,“難道李三林不是一條人命嗎?要是他出事,他老婆和他的小女兒又是倆條人命。”
趙一恒拍拍她的肩膀,“算了,我都習慣了。”
和趙一恒告別回到醫院,她先去看了容思吾,老人家現在已經化療到第二階段,除了看護身邊並沒有什麼親人,這也是他要求的,他想活的有尊嚴,不想讓自己痛苦的樣子給家人看到。
化療後他從前濃密的頭發掉了很多,還跟葉翹開玩笑說要去買假發,葉翹的心情更加走糟糕,她隨便找了個理由就出來,站在走廊上掉眼淚。
本來,她在病房外麵就收拾好了情緒,可是推門後看到容修拓,她根本就控製不了,淚珠劈裏啪啦。
容修拓嚇壞了,“翹翹你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說著沒什麼,她卻委屈的把頭抵在床單上。
容修燁摸著她的頭發,“翹翹別哭,有什麼事兒跟拓叔說。”
葉翹紅著眼睛抬起頭,以前他就這麼哄她,一哄她肯定就好了,過了這麼多年,她還是無法抵禦他的摸頭殺。
“剛才聽趙隊說上頭不準他查李木的案子,就連李三林傷害你的案子都一起移交到C組的老油條那裏,他們那組出名的辦案沒效率,現在李木馬上就開庭了,我擔心……”
“不用擔心,這不還有我嗎?我讓容聲已經聯係了他媽媽,幫他們介紹了打這種官司最厲害的律師,還有今天就在你離開後江曉彤來找過我。”
“找你?”葉翹大吃一驚,“她怎麼會找你?她是怎麼知道你的?”
知道他的小姑娘太過正直,容修拓怎麼能說他其實是把人家的弟弟帶去了遊樂場玩了一圈兒呢,的男單笑著,他粗礪的指腹抹去她臉上的淚水,“可能是你昨晚說的話她回去想了想覺得很對,然後良心發現來找你,結果你不在我就和她聊了聊,最後她答應說出那晚的真像,但是她不敢指證錢楓,隻能說李木是那個救她的人。”
葉翹皺眉,她沒記得給小姑娘留下聯係地址,容修拓那麼輕易的看穿她,“那個,容聲把地址告訴人家的。”
葉翹將信將疑,不過無論如何,李木有救就好,不過錢萬生不是好對付的,就算江曉彤翻案,憑著C組怎麼找到指控錢楓的證據。
容修拓又猜出了她的心思,“你放心,這件事不管是直接還是間接,已經跟我發生了關係我就一定管到底,不管是錢楓還是法檢所,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他們。”
葉翹點點頭,他這樣說她也就是點頭,並沒有一點具體的實施方法,她也絕對想不到容修拓傷病在身可是辦起事來卻雷厲風行,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三天後本市炒作凶猛的高中生強奸女同學案公開審理,本來申請不出庭的江曉彤重新出庭,而受到停止職業處罰剛期滿不過一周的刑律大魔王左然郴竟然是被告的辯護律師。
這讓本是焦點的案子更加成了焦點。
本來,李木被判刑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可此前因為妨礙司法公正提供偽證被停止律師職業五年的左然郴接了這個案子,倒是讓媒體紛紛猜測,這會不會是被稱做律政界大魔王的左然郴回歸後的翻身仗,他要靠著這個案子重新撅起在律政界,那李木豈不是無罪?
一場風起雲湧,整個海城都鬧翻了天,隻有仁愛病房裏容大少爺但笑不語,卻運籌帷幄。
葉翹和趙一恒都去旁聽了。
不管媒體方麵什麼樣的猜測,其實律政界的人都不看好左然郴。一個律師受到停業5年的處罰基本上就等於停止了職業生涯,更何況5年前他被停業的原因是因為提供虛假證據。
這場仗注定了充滿懸念。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容聲都急的冒汗,他問容修拓,“大少,您就不擔心左律師會敗訴嗎?”
容修拓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又懷疑我?是不是最近沒洗廁所覺得渾身乏力,幹什麼都提不起興趣?”
容聲差點哭了,“我有那麼變一態嗎?”
容修拓眯起眼睛,“人心難猜,你看看景薄晏的那個表弟,還是個世界著名的心理專家,他都做了些什麼?”
容聲直打冷戰,“您別說了,這會兒該結束了吧?”
話剛說完,葉翹就跑進來,她小臉興奮的通紅,進門就嚷,“成功了成功了,李木被當庭無罪釋放,江曉彤的案子要重新立案,聽說市裏非常重視,要趙隊盡快偵破海城法檢所也把證物移交到我們刑警隊了。”
容聲不可思議的看著容修拓,“大少,您真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