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回第四節、一世之雄—石棺陰魂授生死(1 / 1)

翌日,程子奇準備停當,要出門時,楚金鈴叮囑道:“夫君莫要辜負了娘的期望。我在娘那裏等你回來。”說罷,倒了一碗茶讓他喝了再去。

程子奇知道那茶中的名堂,接過來喝了,還了空茶碗,皺眉道:“這茶的味道有點怪,下回不要再用這個茶葉泡茶了。”楚金鈴一笑,道:“好,都聽你的。”程子奇把臉一拉,道:“你笑什麼,我這可是去殺自己的好朋友。你知道我的良心有多痛?”楚金鈴道:“朋友哪有老婆重要?我把醜話說在頭裏,你要是辦不妥這件事,不要想我還有好臉色對你。”程子奇裝出一副沮喪樣,歎氣道:“我就猜到你會這樣說。”一手提了她準備的食盒,出門而去。

石陵老人傾一生心血建造而成的這坐石陵,是當代教主曲重肅命令石陵老人為自己建造的陵墓。由一塊塊巨大的岩石堆砌而成的陵墓,高大雄偉,入口有八根兩個人也合抱不過來的石柱,門高二十尺,四十層石階。陵墓前後各有一塊四方的空地,四周建有高牆。這兩塊空地按奇門五行和日月星辰的方位,設置了很多機關。要知,那石陵老人雖然膽小如鼠,卻聰明絕頂,奇門五行是他生平最得意的學問。曲教主正是看中他這門學問,命他建造石陵,給了他一百名土木匠、一百名石匠、一百名鐵匠和數百名苦力,花了整整十年時間,方才建造成功。曲教主離奇失蹤,石陵老人就以替教主看守陵墓為由,住在石陵裏頭。徐承誌來到山上以後,薛寶兒托石陵老人照看他,讓他和石陵老人住在一起,她自己要麼陪在曲義房身側,要麼就住在她父親呆過的忘情崖頂上。

程子奇來到石陵前麵的空地,剛走進幾步,忽然感到腳下一鬆,一塊石板沉了下去,陷入地麵三四寸,接著就聽見一陣沉重的機關聲,身前三丈遠處的地底下緩緩升起數段石階,石階的最上層有一張圓形的石桌,桌前兩個圓圓的石凳,桌子、凳子都是用一塊石頭鑿成的,表麵光滑平整。他輕輕一笑,步上石階,把帶來的食盒放在石桌上,然後向著石陵抱拳躬身一禮,洪聲道:“九靈教赴幽堂程子奇特來拜會朋友,請徐兄弟出來敘舊。小兄帶了些酒菜來,咱們借此雅地,把酒談心。若是石陵主人也有雅興,請賞個臉,出來小飲兩杯。”

徐承誌正在石榻上打坐練功,石陵老人推門而入,對他道:“外麵有個叫程子奇的人找你喝酒,你最好不要出去。因為他是九靈教的人,九靈教裏沒有一個好東西。”徐承誌知道他為什麼厭惡九靈教的人,笑道:“不錯!九靈教裏的確沒有一個是好人。可是,我這位程兄卻不是九靈教的人,他不過是娶了一個九靈教的女子。再說,我和他自幼就相識,同生死、共患難,算是莫逆之交,他豈會對我有歹心?”石陵老人聽他這麼說,就把腦袋搖了一搖,道:“你不聽人勸告,那就請自便吧。我是怕你出了事,小妹子要怪我沒有照看好你。”

徐承誌快步而出,對程子奇道:“程兄久等了。”

程子奇向他身後看了看,問道:“隻你一個人?那位薛姑娘不在?”徐承誌道:“她這兩天呆在忘情崖上。這些酒菜是程兄帶來的?”程子奇道:“是內人準備的。請坐,咱兄弟喝酒談心。我聽說這石陵裏住著一個古怪的老人。”徐承誌笑道:“是石陵老哥哥,他沒什麼古怪,隻是膽小怕見人。”程子奇又朝著陵門那邊望了一眼,看見有個人一晃不見了,便笑了一下,道:“那麼他是不會出來陪我們喝上兩杯的了?也罷,就我們兩個人喝,請坐吧。”二人麵對麵的坐下來,程子奇一麵從食盒中往外拿酒壺,杯盤,一麵說道:“徐兄弟你我兄弟情深,如同手足。小兄有件事想問你,不知你肯不肯回答我。”

徐承誌用力點了點頭,道:“程兄就是不發問,小弟今天也打算對程兄盡展胸臆間事。”

程子奇道:“原來你有很多事情瞞著我,我竟不知。那麼,你先告訴我,遺失已久不知下落的北冥法王令符,是怎樣到得薛寶兒姑娘手裏的?”

徐承誌的心沉下一大截,知道既然他問得出這些話,就是說他都已經知道了。答道:“那塊令牌原是寶兒姑娘生親之物,我從我師父孫平喪命之處找到,同師父遺骨一起埋入墳中。後來在馬慈馬大哥的婚宴上遇見了寶兒姑娘,知道她冒險闖入九靈穀就是為了尋找那塊令牌,就從我師父的墳裏挖出來送給了她。”

程子奇道:“原來如此。聽說她頭幾天突然拿著令牌闖入議事堂,當著滿堂人眾,非難我們老爺子,使我們老爺子非常惱火,回到家來大發雷霆,吩咐下來,非得查清楚,當年從他那裏盜走令牌的人是誰。”

徐承誌道:“這個人,我知道是誰,說出來隻怕你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