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大胡子從懷中掏出一疊黃紙遞給我,他說:“這些符紙我都在靈水裏浸泡過,你畫上符可提升威力,為師走得匆忙,也就帶了這些,你今後省著點用。”
他說完將這疊黃紙遞給了我,我接過,發現與普通的黃紙就沒什麼區別。大胡子說得什麼靈水浸過,提升威力,我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就像他當時送了我那個誅邪劍一樣,他自己用不了了,才當廢品丟給我。
不過為了體現我是個有修養的孩子,我還是跟他說了聲:“謝謝師傅。”
大胡子點了點頭,然後又說:“你下學期去三中的入學手續我會找人替你辦好,到時候會有人來找我,告訴你接下來的事怎麼做。對了,我也早已經給你想了個響亮的道號,經過我這段時間的深思熟慮,你以後就叫清風吧。”
我X,清風,我還明月呢?深思熟慮,深思個P,隨隨便便就弄了個名字來讓我用,有沒有好好的想過我的感受,鬼才用什麼道號呢。
“以後的路就靠你自己走了,希望為師下一次再看到的時候,能讓為師看到不一樣的你與不一樣的無為道。”
大胡子在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本來一直假裝威嚴的粗獷臉龐,竟透露著淡淡的哀傷,讓我一下子錯以為他是個有故事的男人。
大胡子轉過身,喊了一聲:“孩子。”
他麵向的是房間裏的那張大床,這時我才發現,原來丁凡這小子正躺上床上“呼呼”大睡,剛才沒注意,都差點把他給忘了,妹的,昨晚都睡了一個晚上了,現在還睡。
大胡子好像沒打算吵醒他的樣子,走到床邊,把丁凡輕輕地從床上抱起,抱入懷中,然後我看到大胡子的身影漸漸淡去,到得最後就跟層淡淡的薄霧一般,隱入空氣中。
連帶的還有那個折磨過我的大黑桶也消失了,整個房間就剩下了我一個人。
看了看手中那疊黃紙,有緊急需要的時候還能當草紙用,我就把它跟手中的兩本書往床上一丟。然後去翻了衣櫃,把身上的這件濕透了的浴袍脫下,重新換上了一件浴袍。
今天一天就沒吃過東西,我的肚子也真的很餓了,要不去冰箱找找有什麼吃的?也不知道那林雅現在怎麼樣了?我是不是要過去看看?嗯?還是算了吧,偷偷摸摸去找東西吃,不能讓她看見我,她看見我非得跟我拚命不可。
我放著極慢極慢的腳步,現在就剩我一個人了,可能是做賊心虛,我盡量不讓腳踩木地板發出聲音讓那屋的林雅聽到,很輕很輕地往房門口走去。
我來到門口,想伸出頭先探探。我就跟做賊一樣,頭慢慢的往外伸,就在這時,突然一陣劇痛傳來,仿佛一把榔頭啪得敲在我的頭上。
“啊,好痛!”我本能地把頭一縮,用手去捂著頭,“是誰,是哪個鬼王八偷襲我?”我對著前方罵道,可是前麵空空的,什麼鬼影都沒有。
我把手慢慢的向前伸去,“哎喲!”我一聲痛叫,手連忙往回縮,剛才手往前方伸了一點,就又被榔頭砸了一下一樣。
尼瑪啊,我想起了來了,是大胡子幹的好事,他剛才就說設什麼小結界,要把我困在這個房間,他真的就這麼無聲無息地搞了這麼個看不見的榔頭出來了,隻要我一接觸前麵,就被那個看不見的小榔頭敲。
可惡!我真的好餓啊!肚子都“咕咕”叫了,我想吃肉,大口大口地吃,我想有個雞腿,一大口地咬下去,嗚嗚……我詛咒大胡子喝酒被嗆死,吃肉被咽死,盡管他是鬼了,反正就詛咒他還是被搞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