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瀟一晌殘梅雨,獨立無情緒。
且隨湖柳入微茫,渾記荷花那日小池塘。
人生多少春秋裏,留住一冬季。
怎麼嫵媚破東風,幾綴杜鵑紅在雨絲中。
這一片小池塘,池塘裏長滿了荷花。
天氣就像是小孩子的臉那樣的多變。
一道光芒劃過天際,月色已經湮沒在夜色之中躲在層巒的烏雲後,那一抹的嗚咽是那麼的壯烈。
密密的雨滴落在餘亮的肩頭,餘亮心中大罵這尼瑪破天氣,這個時候來了一場大雨,從竹林村到縣城是有一定距離的。他細細打量了一下,這雨估計是一時半會兒都停不了了。
池塘的旁邊一座聳立的亭子,雨水肆虐的拍打在涼亭的瓦礫上,真擔心這大雨何時會將這涼亭給拍碎了。自瓦礫槽的縫隙之間掛下了一串珠簾。
幽夜鎖珠簾,
東風吹邊城。
餘亮快速的鑽進了涼亭中,看這樣子,也隻能等到明日才能繼續趕路了。
看著眼前密密的珠簾,雨水肆虐拍打在地麵的聲音,喃喃自語,眼神中劃過一抹淩厲:“劉嬸,如果你敢傷害我爹,我定會讓你血債血償。”
餘亮之所以沒有當場給抓個正著,是因為他還有些顧慮,他不知道劉嬸到底和關東軍做著什麼樣的交易,那些婦女到底被抓到了什麼地方,而且她們是置自己於死地,這貿然的出去也是打草驚蛇。
一夜無話。
當天空的一抹陽光撒在這雨後的池塘,餘亮睜開了惺忪的睡眼,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繼續趕路。
池塘的東邊是進縣城的重要交通樞紐,那邊也並不屬於竹林村的地盤,而是另一座村落叫老虎嶺。
早晨也正是人們出工的時候,亦有些人從家中走在路上看著路旁的農田,農田裏麵早已經沒有農作物,但卻要保證農田的肥沃,以保證來年的收獲。
農田的前方不遠處,有一條河,這條河專門是給農田裏麵放水的,雨後的河邊是惺忪的,泥土早已經是爛乎乎的一片,一般是不會有人在這個時候去這個地方的,要知道那泥土是很滑的,保不準會不會不慎跌落到河裏麵,不過此時,那塊地兒似乎變得不太平靜。
在小河的中央,漂浮一個類似於人類的物體,誰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時候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的。
老虎嶺是一個安靜的村落,平常不會有啥大的動作,他們不是以打獵為生,都是以種農作物為生。王不二是村子裏麵普通的住戶,家裏麵也沒啥子錢,不過前些日子尋思來了一個工作,還蠻不錯的,就是隔三差五的給農田裏麵放水。
今日本如往常一樣來到河邊的時候,卻是發現和河中央漂浮著一個牲畜,他的膽子並不大,立刻被嚇得屁股尿流的,因為這村子裏麵常常有一個詭異的傳聞,就是每當寂靜的深夜,都會有一頭老虎猛然的竄進這條河裏,他不自覺之中就想到了這詭異的傳聞。這個時候也有些村民會走過來看一下農田放水的情況,王不二一聲叫喚倒是引來了很多人。
“到底是哪個挨千刀的,家裏的牲畜不栓好了往河裏跑,這要是不太注意的,有以為是老虎下河了。”
“是呀,也不知到是誰家這麼沒道德的。”
“你們別吵吵了,仔細看看,那玩意兒,怎麼那麼像一具屍體,不會有誰溺水了吧?”
一個村民拍了他的後腦勺,“你別瞎說,村子裏麵可沒少人。”
被拍的那個村民有些底氣不足,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說不定是其他村的人呢?”
“胡扯,你以為我們村是啥旅遊勝地,誰有事沒事兒的來這個村子裏邊玩,要說這村子裏麵哪家結個親還是有可能的,但咱們這村子裏麵哪次有人出生不都是生的男丁,也倒是邪了門了。”
老虎嶺真如其名,典型的陽盛陰衰,每次有娃出生都是男娃兒,你說這差不多年紀的大老爺們早已經結婚了,結不了婚的,當光棍的也是大有人在,這小一輩的根本就沒有出去見過世麵,別說結親了,就算是帶個女朋友回來,在村子裏麵都是一個大事兒。
“你們看看,這好像真的是一具屍體,好像是還是一個女的,她的背上背著是啥東西?”
也不知道是誰說了一聲,這些人紛紛的往河中央看去,此時屍體已經全部冒出來了,當真是的。於是人們開始忙活起來了,有些膽子小的已經嚇得往回跑了,忽然有一個男人從架子裏麵拿來一根竹竿,將竹竿伸至河中央,試圖將那具屍體給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