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姨看了米蘭一眼,米蘭怯弱的低下了腦袋,“這姑娘長的挺水淋的啊,這要是接客得吸引多少貴賓啊。”
哢嚓!
她的話剛說完,便聽見一聲清脆的響聲,雲姨的胳膊直接被拽斷了!
在她剛才說出那番話的時候,餘亮眼神陡如洪荒猛獸,快速出手,單手抓在了她的胳膊,然後用力一扯,直接把她的胳膊給卸了。
米蘭是他的逆鱗,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一個人染指,包括是言語上的侮辱。
“哎喲。”
雲姨的臉色難看,疼的齜牙咧嘴的,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下次說話注意點,不該說的話別說,否則惹火燒身。”餘亮冷冷的道,再次扯過她的手,向上一提,她的胳膊便再次歸位。
現在雲姨看向餘亮的眼睛都有些恐懼,嚇得雙腿都有些哆嗦,她隻是混跡風月場所的女子,雖然和各種男的打交道,但是她自己心裏都清楚,她們這一行是為人所不恥的,別看那些貴賓一開始過來的時候笑臉相迎的,那叫一個威風,但私下裏麵還不知道要怎麼罵呢。
她這種女子就是那種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看到牛逼的人,那比誰都害怕。
當然也有一種女子長相特別的貌美,能夠瞬間俘虜男人的心,這樣的女子一般都會有很少的男人緣,別說是富豪,就算是達官顯貴,那也是完全的信手捏來。
而雲姨這種,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沒臉蛋的,誰會鳥你?
“小哥,你這是幹啥呢,我這不是開個玩笑嘛?”
雲姨在這個場所混的有些年頭了,也算是八麵玲瓏了,瞬間就將剛才恐懼給壓了下去,賠笑道。
賊五的嘴中叼著一根稻草,掏了掏牙縫,“你就是那種欠抽型的,我都說了,她不接客。”
雲姨瞪了他一眼,“你們這是想幹什麼?你也知道翡翠是我們這裏的頭牌,有好多人過來都是要點她的。”
說到這裏的時候,賊五的臉色立刻就變了,一手拽住了她的衣領,冷冷的道:“我不是跟你說過,以後不要讓翡翠接客的嗎?你又不聽!”
說著揚起拳頭就要揍他。
餘亮此時攔住了他,拿開他的拳頭,拍了拍肩膀,“算了吧。”
雲姨縮了縮脖子,“你還說呢,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說要贖回翡翠的,這都多長時間了,你讓我們翡翠說不接客就不接客,我們這裏的生意可就全仰仗著她了。”
賊五氣的牙齒都在打顫,想到那個美貌不可方物的女子,想到她的淺淺一笑,想到她富有故事的眼神,賊五的心再次陷入了沉醉,他愛上了一個世人都不認可的風塵女子,他愛上了一個或許現在還躺在別人枕邊的風塵女子。
想到那些可惡的男人還要蹂躪她,賊五就氣不打一處來,猛地一拳砸在了門楹上,他瞪著雲姨,
“你......”
之後便再也沒有話說了,從說出那句話開始,已經有了一年的時間了,這一年之內她想到好幾個掙錢的辦法,但最後都是沒有實現,生活所迫他不得不去街頭當乞丐。
但是一入丐幫深似海,從此尊嚴是路人。
他每個月都會到春香閣看看那個令他心動的女子,但是每每都被那雲姨給攔住了,因為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因為他身上有一種難以抵製的臭味。
雲姨撇過頭,不去看賊五那如同猛獸般的眼神,似乎她也害怕賊五的眼神,“我怎麼了,你一天沒錢我可以等你一天,十天沒錢我可以等你十天,一個月沒錢,我還是可以等,但是你半年沒錢,一年沒錢,甚至說有可能一輩子都沒錢,我還等你這麼長時間?你不要生活,我還要生活。”
賊五雙眼通紅,兩手扯住了她的衣領,咬牙切齒的道:“錢錢錢,行,老子給你錢,隻要你明天按照我說的做,兩天之後我用錢砸死你。”
雲姨不屑的撇了撇嘴,這是一個乞丐說出來的話,換成任何一個人也會不信。
賊五深呼吸一口氣,鬆開了雲姨,也不理會他,直接走了進去,裏麵充滿了一些鶯鶯燕燕的女子,各種服侍討好人的話,間或的有挑逗的性的話語。
樓梯的兩側,分別豎著掛著一個匾額,匾額上寫的是一副對子,對子寫的比較偏激,但倒也符合妓院的本質。
突然一個曼妙的女子自樓梯上緩緩而下。
頭發盤子,帶一簪子,緊裹著腰肢的紅袍,靈動性的雙眸楚楚動人。
淡紅的嘴唇,一張一合之間都能夠成功的挑逗男性。
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為人知的傷感。她的臉上並無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