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生離開座位,手中舉著酒杯來到米蘭的旁邊,環抱著她,“翡翠小姐,不著急,咱繼續喝酒,都說,此乃良辰,何必急於一時呢?”
米蘭被方生摟住,掙紮了一番掙紮不開,便放棄了,“方會長,你這是想幹什麼?”
方生麵露譏諷的笑意,走到窗前,推開窗戶,樓下一排穿著黑色裝束的人,他們手中各個都是拿著槍的。
他得意一笑,轉頭衝著米蘭道:“翡翠小姐,不知道能否過來和我一賞美景呢?”
走到窗戶前,她眸子掃視了樓下,這春香閣的外圍竟被一群黑色裝束的男子給圍住了,就算是她再傻也知道,這群黑色裝束的人,是誰的部下。
她心中宛如掀起驚濤駭浪,思緒不禁飛速運轉著,難不成這家夥知道了自己的計劃了?
如果不是的話,那麼他為什麼要安排這麼多人圍在春香閣的旁邊,她一眼望下去的,圍著春香閣的最起碼有十個人,而這還是保守估計,因為在她的眼睛中,她已經發現遠處一個賣字畫的攤位前,正有一個男子帶著黑色的沿帽,帽簷壓的很低,正裝模作樣的看著幾張字畫。
眸光再次一轉便看見,某處街角正有一男子斜靠在牆壁上,他的手中正捧著一張報紙。
心中頓時湧起一萬頭草泥馬,但隨即便是微微一笑,“不知道,方會長這是想幹什麼?”
“翡翠小姐,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方某呢,最近總是感覺有人想害我,所以啊,出來的時候就多帶些人了,你也知道,如今的世道亂啊,搞不好你行走在街頭就會被放黑槍的給打死了。”
方生走到桌前,仰頭喝了一口酒、一飲而盡。
“方會長,咱們明人不說暗話,說吧,你今天準備幹什麼,當然,方會長你也可能沒有見到過我的手段,我既然敢在這裏等方會長過來,那自然有我的道理。”
米蘭心中暗罵方生這個老狐狸,什麼如今的世道亂啊,這根本就是瞎扯淡,再說他可能一個人出來嗎?他出來的時候貼身的保鏢就不知道帶了幾個了,他今天帶了這麼一群人過來,自然有他的道理。
方生自顧自的撿了一口菜,然後給自己到了一杯酒。
眸子中劃過一絲貪婪,“翡翠小姐,咱們也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是什麼樣的人我也清楚,你也別裝的那麼高尚,這樣,你要是陪我一次,我給你邀請函,你這樣的人無非就是想見個世麵,或者說也結交點大人物。隻要你陪我一次,我還可以給你一萬兩!”
說著他從兜子中掏出十張一千兩的銀票拍在了桌子上。
米蘭鄙夷一笑,這家夥真是個色鬼。
她嘲笑一番,“方會長,你覺得我會在乎你這一萬兩嗎?你知道,我不缺錢。”
手指在銀票上敲了敲,“翡翠小姐,我知道你當然不缺錢,但你隻要陪我一次,就能得到兩個東西,沒有一個人可以抗拒金錢的誘惑,我相信翡翠小姐你也一樣,也絕對沒有一個人認為自己的錢多的。”
米蘭自窗口走到桌前,坐了下來,“方會長,你說的很對,但是你要搞清楚邀請函本來就是你賭賭輸了,這也是我該得的,至於一萬兩銀票,那要不要是我的事兒,如果我想要,我有一千一萬種的方法可以得到這一萬兩。方會長還請不要本末倒置哦。”
方生肆虐一笑,眼神中掠過無盡的嘲諷與鄙夷,“你就是個婊子,何必還要立個貞節牌坊?你今天要是不陪我,你信不信你連邀請函都拿不到?”
“婊子”兩次詞彙闖入餘亮的耳朵,他此時正在另一個房間裏,側耳傾聽著這裏的動靜,這個時候房屋的隔音功能並不好,他捏緊了拳頭,牙齒都在打顫。
澎湃的殺意自他的雙眼中傾斜而出,他一轉身正好觸碰到賊五的目光,賊五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他的身體正在顫抖,頭一次見到這樣的眼神,心中也是有些訝然的,賊五隻感覺整個人都好似掉進了一個冰窟窿裏麵。
猩紅的雙眼,好似著了魔一般,身上的氣息給人一種絕對壓抑窒息感,見他這樣子,賊五似乎也是明白了,他走了過去,看著餘亮,“你要想清楚,該怎麼做,你現在衝過去可能這個計劃就不能完成。”
賊五說這句話的時候是低沉著嗓子的,若是稍微大一點的話,保不準對麵會聽到。
為了計劃,餘亮也算是安靜了下來。
不過他的身子還是有些顫抖的。
要不是賊五攔著,他當真會衝過去跟方生做一個了斷。
沒有一個可以傷害米蘭,絕對沒有!
米蘭麵無表情的看著方生,此時他的眼睛中出現一股病態的狂熱,他此時已經將米蘭認為是他口中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