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生急衝衝的從二樓跑了下來,這下樓梯的時候差點沒摔個大馬叉。
雲姨本來在招呼著來往的顧客的,正看見他急衝衝跑下來,連忙招呼著說道:“小哥,走啦?歡迎再來哈。”
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方生已經一溜煙的跑到了屋外。
哧!
汽車絕塵而去。
米蘭還坐在房間裏,從旁邊的擰起一個酒壺稍微的到了一點酒在手臂上,然後用力的一抹,那些那些紅點便是消失不見,她看到桌上擺放的整整齊齊的邀請函,不由露出一絲笑容,她終於靠自己的努力幫餘亮辦成了一件事兒。
餘亮這個時候推門而入,米蘭一個箭步便是衝到了他的懷中,豔煞旁人。
賊五拿起邀請函,蜻蜓點水般在邀請函上親了一口,“等小爺我去了化裝舞會,我就能成為一個富翁,到時候我就可以將翡翠給贖回去。”
感情賊五冒險去參加啥化裝舞會是為了翡翠。
雲姨從門外走了進來,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你就別做夢了,就你還想成為富翁,你要是能成為富翁,豬都能上樹。”
“雲姨,小爺我大人有大量,也不跟你計較,到時候你就等著把翡翠交給我吧。”
雲姨冷哼一番。
賊五看著的雲姨道:“明天我把錢送到你的手上,我告訴你要是你再讓翡翠接客,信不信我把你這破春香閣給拆了?”
當他說道最後那一句話的時候,氣勢陡然變了。
雲姨隻感覺渾身陷入一了個冷冰冰的冰窟,那獵豹般的眸光,令她不禁縮了縮脖子。
雲姨也沒說話,隻是打量了他們幾個一眼,然後扭頭就走。
“今天晚上戌時(晚上七點到九點),東大街見。”說著,賊五將邀請函塞入了自己的衣服裏麵,然後跳窗離開。
每張邀請函是可以帶一個人去的,這也倒是省去了很多麻煩。
......
一座豪華的府邸之中。
方生正端坐在一張古色古香書桌前,麵色發寒,忽然他猛地一拍桌麵:“臭婊子的,下次再讓我碰見她,我非斃了她不可。”
這個時候一個黑衣男子從正門而入,恭敬的道:“會長,不如我們報告山口先生吧。”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方生猛地離開座位,對那個黑衣男子敲了一記腦袋,“你個榆木腦袋,這要是讓他們知道,我這位置就別想再坐下去了。”
男子被打的不敢再次說話,方生越想越亂,本來今天帶著這麼多人過去了,是準備將這個女子一軍,哪曾想到頭來卻是被反將軍,這讓他心情怎麼能好,而且想到最後臨走之時,那滿目的紅疹就感到一陣惡心。
他回到住宅的時候總感覺自己的身上特別難受,也不知道洗了多少次澡了,想想都覺得惡心,就剛才喝水的時候又想到了那紅疹,直接噴了出來。
黑衣男子突然顫顫巍巍的道:“其實,方會長可以跟山口先生講邀請函被盜了。”
......
夜幕輕掩,籠罩大地。
一如銀鉤般的彎月掛在枝頭。
此時已是戌時。
東大街人煙比較的稀少,並沒有春香閣所在的那條街道那般繁華,主要是因為東大街這裏有著煞星居住在這裏,那些居民根本就不敢往這邊走,誰若是談及東大街,村民們一準紛紛的避讓。
因為東大街這裏是日本鬼子的地盤。
東大街的兩側自然是有些房屋的,但是房屋看上去就是荒廢了許久的樣子。
某個轉彎口,餘亮和賊五他們兩正在密謀著什麼,此時他們身上穿著的衣服也算是上層社會所穿著的衣服,要弄到這一身衣服可廢了賊五不少的功夫,賊五這些年在關東倒也是落得一些路子。
他跑去一個布莊做衣服的,卻是被人家攔在外麵,關鍵呢這家布莊的掌櫃的還和他挺熟的,隻是他這一身乞丐的樣子,著實讓人認不出來,為了這兩身衣服可還寫下了欠條。
後來摸了摸口袋中的幾個銅板,在攤邊買了兩麵具。
所謂的化裝舞會,自然是帶著麵具進行的,你帶著麵具,那誰也不認識誰,這讓他麼在無形之間也是少了一層的麻煩。
要說他們兩心中還是有些緊張的,那做寬大的住宅裏肯定守衛森嚴,明處暗處肯定都有小鬼子把守的,這若是被誰給識破了。那麼等待他們的將會是一個滅頂的災難。
賊五深呼吸一口氣,緊了緊嗓子道:“能行不?”
“我怕你不行。”
“就怕到時候遇到什麼突發情況,那時候點子可就紮手了。”
“既然這樣,那還去了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