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過來了,咱不回去陪陪弟妹?”賊五沒好氣的問道。
“我這不是看你有沒有被人打死嘛?”餘亮咧嘴一笑,“像你這樣吃人家包子還又不付錢,那以後還不是被人家打死的份?”
賊五立刻就不依了,扭頭就走,大有一副“我們這朋友沒得做的架勢。”
餘亮就知道賊五是這個性子,衝著賊五的背影喊道,“我準備請某些人啃個雞腿,這肉包啥的太垃圾了,走,咱們下館子去。”
賊五轉過身,舔著臉說,“亮哥,你是我親哥成不,我這好幾天肚子裏麵沒有葷油了,你讓我進點葷油成不?”
“——”
賊五說的這句話, 讓餘亮表示絕壁的不相信。
你丫的上次咱們整過來的錢是平分的吧,你說二十萬,你怎麼著也有個十萬來塊吧,現在物價也不算貴,你這手不動腳不動,一個月時間怎麼就沒了個十萬塊錢呢?
“上個月化妝舞會,你可沒少撈油水啊,你要是說沒錢,鬼才信你,你就死摳死摳的吧!”餘亮白了他一眼,冷哼道。
“哎呀臥槽,這年頭你說做個好人到底有多難做呀,做個讓人相信的誠實的人就這麼難嗎?我要是有錢,你覺得會是這麼一個落魄的樣子,怎麼說,我也算是落得上一個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啥的吧?”
賊五指了指自己身上抹布衣服,嗅了嗅鼻尖。
微風拂過,一股餿臭味漸漸傳來,這是賊五身上的味道——這家夥得有多長時間沒有洗澡了?
餘亮用手扇了扇,“你這身上的味道,是有多少年沒有洗澡了嗎?”
“我是真的沒有騙你,你看看我身上都穿成這個樣子了,我用得著騙你嗎?還有,你說我像是那種不愛幹淨的人嗎?”賊五很委屈的說道。
餘亮當然的說道,“是——”
他在心裏暗自悱惻,想當初遇到你的時候,你可是蹲在一個角落裏麵,手中拿著一個硬幣在不斷的扔著,身上還披著一個髒吧拉唧的衣服,碰頭亂發的,簡直就像是從灰堆裏麵爬出來的。
而且這家夥好像還特別沒品的摳了摳鼻孔——正說呢,賊五就感覺鼻孔裏麵瘙癢難耐,伸手去摳了摳。
於是,餘亮更加的不相信這家夥沒錢了,這家夥肯定是裝的。
要是賊五此時知道餘亮是什麼心裏的話,不知道該做何想。
賊五表示十分的傷心,“我們這朋友沒得做了。”
“看來,那裏麵雞腿就隻能是我一個人獨享了。”
“你別誘惑我,我不受你那一套,那一套對我沒用!”
“是嗎?那我就走了。”餘亮轉欲離開。
賊五想了想還是跟在了餘亮的後麵,“我是害怕你在飯館裏麵感到無聊,所以去陪你,你也知道,現在才是早上,這飯館還沒有下廚呢,一般得要午時。我知道你特別感動想要感謝我——真的沒那麼必要。”
餘亮仰天大喝一聲,老天啊,怎麼就有這麼賤的男人呢?
“賊五,你個臭小子準備去哪裏去,你的柴火劈了嗎?”賊五和餘亮剛想找個地方下館子呢,這後麵傳來一陣像是個內分泌失調的大媽的聲音。
聲線粗狂,聲音豪邁。
轉頭一看,便是看見春香閣的老鴇雙手叉腰,怒氣衝衝的站在門外。
雲姨已經老了,身上穿著民國時期的那種鏤花的旗袍,不過這旗袍穿在她身上一點味道都沒有,堪比水桶的腰肢,還有那一臉像疑是內分泌失調導致臉上留下的雀斑,為了遮蓋這些雀斑,臉上的那擦拭粉底掉下來估計那能把腳麵給砸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