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二年(1622年)十月,東江軍將領毛文龍部駐旅順的張盤率兵北上奇襲後金軍,“建州兵奔竄,永寧等堡俱下”。不久,後金反攻大舉南下,張盤因孤軍深入而不敵率兵回旅順.
--------------長生島-------------
傅名正興致勃勃地看著毛文龍給他留下的書籍,其中就有樊磬將軍留下的日記,其中描述道當年俺答汗入侵時樊磬率領靖邊騎兵如何四處伏擊韃子,如何籌謀戰略,好不過癮.
長生島上的駐軍歸一名叫黃石的遊擊管理,傅名隻有帶兵打仗的想法,可沒有管理一方民政的心,當然那顆好動的心永遠也停不下來,他帶著踏白小隊的二十多人到處拜訪,人們對這個受毛文龍的心腹愛將也是熱情歡迎.隻是最近傅名賴在長生島上不走了,按他的說法自己從小由樊磬將軍帶大,還隻有黃石最和自己胃口.黃石也樂得和這個小兄弟交談,黃石總能提出些新觀點出來,傅名憑借自己從小在樊磬將軍耳渲目染中習得的知識倒也能跟上黃石跳動的思維步伐來.
有時候黃石會莫名地煩躁起來,“小錢錢啊小錢錢,我從哪兒把你弄來給弟兄們買娘買鐵造兵器造鎧甲造大炮造大船........”
有一次傅名見到了,默默掏出幾枚銅幣交給黃石,不知道當時黃石像叫花子一樣收下這幾枚銅幣是何感想,沒多久黃石忽然暴跳如雷道:“好小子竟敢耍我,這些日子在我這白吃白喝就算了,隻拿上幾枚銅幣我就當你幫零花錢捐出來幫幫我,你小子居然給我**.”
傅名撲哧一笑,“難道黃遊擊還不明白嗎?”
黃石的臉色由憤怒漸漸轉向陰沉,厲聲問道:“私鑄**,可是死罪,你不知道嗎?”
“在東江鎮,每天和韃子廝殺,這才是九死一生的日子,誰還在乎鑄**的問題,據我所知日本大量產銀,卻又急缺銅幣作為貨幣使用,這中間的差價無需多言吧,當然遊擊你的船太少,生意也做不大,不過萬事開頭難啊,解決了小錢錢的問題,你至少能給手下弟兄們換上好點的兵器和鎧甲,少一點忠勇之士死在韃子手中.”
黃石摸摸手裏的銅幣,又看看這個外表上隻有十五六歲的青年,終於忍不住道:“你到底是何方人士?我有時候都懷疑你是我老鄉了.”
“不可能,聽你這口音就知是北方的,我生在湖南長在湖南,不可能是老鄉.”
“當然,跟你對話總有一些親切感,或者說有話題可聊吧,想想我從小能談心的也就隻有樊磬將軍了,唉,老頭子去的太早了.....”
天寒地凍的日子裏,人總是懶懶地隻想縮在暖和的地方不願挪窩,但不知何故黃石卻發瘋似地命令手下鑿冰,甚至是以身作則,不顧自己渾身懂得麻木,甚至不顧傷亡,惹得手下將士怨聲載道.
“黃石,天這麼冷,你的手下為了鑿冰已經損失將近一成了,就不怕激起兵變嗎?”
“沒辦法,如果現在抱有僥幸,萬一韃子乘機從冰麵上而來,島上軍民將無一幸免,我也難辭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