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始終也找不到……我在海裏沉沉浮浮了很久很久。”
“最後終於找到了,我怎麼能夠那麼輕易的撒手。”
“你說換作是你,你能輕易的撒手嗎?”
池晚沒做聲。
司承墨又道:“我不但不會輕易的撒手,而且任何人有想要跟我爭奪這塊兒浮木的想法,我都會將這一切扼殺在搖籃之中,絕對不會給他們滋生任何欲望的時間。”
“對於我而言,西澈就是一個這樣的人。”
“他留在你的身邊,就無時無刻的不讓我覺得他想跟我爭奪你,我很害怕這種感覺。”
“我其實極其的沒有自信。”
這大概是池晚聽到的司承墨說的最長最長的一段話。
他平時說話不多。就算是偶爾要罵人的時候也不會說這麼多的話。
而剛才他低聲沙啞著說這一段話,一字一句的,都像是一根又細又長的針一樣一下一下的紮在自己的心間。
池晚心裏難受的很。
她轉身,看著他。
“我在爺爺麵前說過,下半輩子都不會離開你,除非你不要我了,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所以,給我一點信心好嗎?”
司承墨看著池晚,“到了這個時候了,你始終還是放心不下那小子。”
“那小子到底給你為了什麼迷魂湯,你們不是親姐弟,難道你不曾懷疑他對你的感情嗎?”
池晚搖搖頭,眼神都定的看著司承墨,說,“不會的,阿澈怎麼會對我有別的感情?你是太敏感了!阿澈絕對不會的。”
“他是我弟弟啊!”
“弟弟?”
司承墨重複了一遍,似乎是想到了另外一個人,心中有些難受。
隻是在這個時候,他也不想再因為這件事情去跟池晚在鬧別扭,好不容易把她給哄回來了,自己要是現在再說什麼不合時宜的話,萬一把她逼走了可怎麼辦。
司承墨想到這裏,看著池晚,說,“我可以接受他,我可以學著去不排斥他,可是我這隻是我單方麵的,如果他對我的敵意一直很大,你也不要怪我會對他繼續不友好。”
池晚笑著點點頭,”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隻要你能改變想法,阿澈那邊我也會去做工作的。”
“其實我很希望看到你們兩個和平相處,以後我們都是一家人,為什麼非要爭個你死我活呢。”
司承墨沒有做聲,隻是又伸手抱住了池晚的身子,埋首在她的肩窩嗅著她身上的味道。
好懷念啊,真的好懷念啊,都已經好幾天沒有跟她這樣安靜的待在一起了。
以前經常待在一起的時候,還不覺得有多麼的幸福。
一分開卻會懂得在一起的時間的珍貴。
池晚伸手拍拍司承墨的後背,說,“你要不要再休息一會兒,我今天還要去考試,這會兒就要準備準備出發了。”
司承墨微微的皺眉,說,“考什麼試啊,掛科算了,今天哪都不去,留在家裏陪我。”
“我不能掛科,我還想擺脫掉花瓶這個名號呢,要是成績不好的話,圈子裏肯定又會議論我說我隻是長得好看,其餘的什麼都不會……隻會抱大腿和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