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作詩出塞(1 / 2)

到這時,花伯棟已經反應過來,這首詩從來沒聽過,顯然是一首新作的詩句。他深知詩成有形之法的威力,尤其是八言出塞詩。要知道出塞詩本來就是戰場上才會吟誦的戰詩,更何況一首新詩第一次現世,那威力可是有天威加持的,比之朝廷給予秀才的加持也不遑多讓了。

其實,花伯棟有些高估了花奕淳。他僅僅體內存在一絲文氣,能夠做出八言詩來,吟誦出前六句,便已經胸中憋悶難受,硬是含著胸中一口氣,才苦苦堅持下來。

儒生有人心中開始退卻。

八言出塞詩的威力,不用親眼看見,隻在傳聞中聽說。有大儒在妖獸戰場上吟誦八言出塞詩,言出法隨、浩大天象,就如同麵前所見所感一般。這些從來沒有上過戰場的儒生,已經兩股戰戰,甚至有人嚇得尿了出來,一股騷臭味傳出,已是昏死過去。

見到這效果,花奕淳也不強撐著,高聲喝問:

“你們若是散去,還來得及,若是不散,我便開弓射箭、磨劍瀝血,讓這些馬車從你們身上碾壓,讓戰鼓喧天的聲音震聾你們的耳朵!”這一句話似已用盡他全身的力量,全身肌肉開始不住顫抖,“快滾!”

儒生如臨大赦,有一半人清醒的人就想要逃走,然而花伯棟輕喝一聲,叫道:

“大家別信他的話,若是我沒猜錯,他已經是強弩之末,哪裏還有力量可以‘開弓射箭、磨劍瀝血’,大夥隻要再堅持一會兒,等到他文氣耗盡,便打斷他的四肢,將他扔到亂葬崗自身自滅去!”

那些要逃跑的儒士轉念一想,不正是花伯棟說的那樣?不然為什麼花奕淳八言詩隻念了六句,可就是他已是強弩之末,根本再沒有力量支撐出塞詩的有形之法,隻待外在形象奔潰,到時候花奕淳怎麼死的,還不是隨儒生高興?

然,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他們卻忘了,花奕淳真實身份乃是一屆修士。

雖然體內文氣耗盡,但靈力瞬間補上文氣的空缺,雖再不允許將八言出塞詩餘下詩句補足,卻也足夠維持現狀,甚至發出絕強一擊。

花奕淳也正是這麼做的,他靈力在體內運轉周天,放開對有形之法的控製,轟然爆發開。

一時間磨劍霍霍、弦開滿月,再加上萬馬奔騰、鑼鼓喧天,萬千劍影、百千箭矢、數百馬車向著儒生衝擊。

反觀以花伯棟為首的儒生,在一開始便已經抵擋不住,被衝撞的七零八落,更有修為不足的人早已七竅流血。

眼見這群儒生有性命之危,一聲斷喝自遠處傳來:

“小畜生,安敢傷我花家子弟?”

僅僅這一聲,就讓花奕淳召喚出來的漫天法象消散了一半。

那說話的人須臾之間到了外院,隻見他也是青衫儒服,隻身站立在場中,揚手張開一麵宣紙。可以看到宣紙中飛出五個字,在空中一閃,天地便恢複了平靜。

眼見危機已過,來人踏前一步,如山般的威勢壓在花奕淳身上,後者再忍受不住,張口‘哇’地突出一大口血。

“老夫花仁元,今天便教訓一下你這個逞威傷人的狂妄之輩!”

花仁元金口一開,立刻顯出出口成章的厲害來:“利劍出鞘斬妄逆,千夫所指屠妖邪。”

這首詩是大陸上有名儒士所做,在與高階修士單打獨鬥時使出,煌煌天威可以殺人。這叫花奕淳如何抵擋的住?立時一種死亡的威脅籠罩在他的頭上。

但是言出法隨的天象並沒有出現,自遠方再次傳來一個聲音:

“花仁元老匹夫,其他人怕你,我不怕你!你若敢傷我悟道閣弟子一根汗毛,我就敢殺遍文語閣血流成河!”

話畢聲落,說話的人也同時到來,是一個身著金甲的中年漢子,他擋在花奕淳麵前‘哈哈’大笑:“好,真是太好了,老夫今日高興,真是給我悟道閣長臉,十幾年了我都未曾見到這花仁元老匹夫惱羞成怒的嘴臉,都怪我花家子孫不夠上進。”

接著他轉過頭,拍向花奕淳的肩膀,道:“少年郎,記住老夫的名字,我叫花餘雄,進入內院後你報老夫的名字,沒有人敢為難你。”

花餘雄?是花家餘字輩的子弟,也便是花奕淳父輩,隻是不知是他的哪個叔叔?

無論花奕淳如何作想,自花餘雄出現便不將花仁元放在眼裏,先是替花奕淳擋下儒士的威壓,後來和花奕淳說話,已經將花仁元氣的滿麵通紅,他正想辯駁兩句,卻又覺得這樣便失了氣勢,就再也閉口不言,隻是臉上的惱怒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