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門派之後多天,一直風平浪靜,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那天一長老再沒有什麼作為,就好像死掉的那個築基期修士並不是他的弟子。
花奕淳想道:興許那個老家夥隨便發了一通脾氣,那他這隻練氣期的小蝦米給忘了。
但天一把花奕淳忘了,一定不會把花奕嵐也忘了。這麼說來,老家夥定還會尋找花家人的麻煩,隻是目前引而不發。或許是在圖謀什麼,或許是為了得到這個爐鼎而醞釀陰謀。別忘了,內穀中有花家師祖與之對抗,想必也不會是什麼小角色,必然也是一尊金丹期的大能之士。
連日來花奕淳把原來煉丹的時間都用在修煉和學習上,修為越發穩固並隱隱有了突破的感覺,對陣法之道和符籙之道的理解也越發深刻。
這一日,距離花奕淳從羅佤坊回來已過數月。
一個響徹整個山穀的聲音響起:“內外穀弟子煉丹師考核將在明日舉行,望各弟子做好準備。”說這句話的人嗓音洪亮,再以法力擴大聲音後,在山穀中久久回蕩。他連續重複了三遍,那猶如洪鍾的聲音才慢慢散去。
什麼是內外穀弟子煉丹師考核?
花奕淳疑惑的向盤膝一旁的袁元子看去,期望他能夠說出一些所以然來。
不過注定要讓他失望了,袁元子從小時候修仙開始,到現在三百年間,一直都是在地仙界活動,而且平常不出勝洲境,可謂是修仙世界的半個宅男,他怎麼可能知道,一個世俗界蘆洲境小小的修士門派的考核?
來到百丹閣,果然聽到剛剛那句話,大部分和花奕淳同屆的新弟子幾乎都聚集在這裏,此外還有很多老弟子同樣聚集在這裏。
算起來,這是花奕淳入門一年來第三次來到這裏。
雖然外穀弟子每個月都有福利可領取,但是花奕淳重來都沒有來領取過。一來是因為怕麻煩,從洞府到百丹閣至少兩個時辰的路程,他現在有學不會翔空術等等之類飛行的法術,更不能禦劍飛行,自然不願意花費那個趕路的時間。二來是因為即使每月福利沒領取,也可以積累到下個月,等到年底再一次性拿走,豈不是更方便?
當然,有這種想法的人並不止花奕淳一個,他倒也不顯得突出和特殊。
那些人多是從家族中拜入門派的弟子,他們雖沒有進入內穀的資格,但家族中的父母卻也不會虧待他們,早就準備好了修煉所需的丹藥、元石。其他弟子料想,花奕淳作為花家主家嫡係,應該也是不缺少丹藥等物的。
“據說內穀出現了兩個天才弟子,一個叫花奕嵐,一個叫趙存希……”
旁邊新老弟子們議論紛紛,都是關於這次內外穀弟子考核的八卦。本來花奕淳是不感興趣的,隻想找到百丹閣辦公弟子詢問這次考核的具體內容。但猛然間聽到自己妹妹花奕嵐的名字,便駐足停下聽聽後文怎樣。
“一個是世家大族花家的小姐,另一個也是青州城趙家的小姐,他們自小修煉資源就足夠充足,什麼天才弟子,以訛傳訛而已。”
這句話剛落下,還不等花奕淳回味,另一人馬上接口反駁道:“什麼以訛傳訛,他們不僅修煉迅速,和我們同時入門的,那花奕嵐便從練氣二層到如今煉氣五層了,你才不過練氣四層,而且我看你入門時便是這個修為。”
當先那人還想辯解幾句,但是卻找不到什麼好的理由,隻能‘哼’一聲不再說話。
便又有一人開口道:“內外穀弟子都是在同一處考核的,聽說她們倆都會參與,到時候便知是不是徒有虛名,而且花奕嵐隻有六歲,好不好看我不敢說,但是那趙存希據說已經十六歲,長得是叫做一個美人,簡直沉魚落雁……”
原來內穀外穀的弟子是在同一處考核,而且一年不見的妹妹也會參與其中,花奕淳倒是很像馬上知道一年不見,花奕嵐都有些什麼變化。他卻也知道,這事兒急不得,明天自然就會和妹妹見麵。若不是一年來有袁元子這個拖油瓶在,他早就向百丹閣申請,亮出自己二品煉丹師的身份,成為內穀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