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奕淳向辦公弟子詢問清楚考核的內容後,若有所思的回去洞府。
這次考核是碧翎穀一年一度的曆考,在考核中會決出內穀弟子前三和外穀弟子前三,前者可以獲得拜入地仙界宗門青霄派的機會,後者則可直接升入內穀成為內穀弟子。至於考核的內容,不外乎就是煉丹。
按照往年來看,在考核中會突然出現很多黑馬,這些人引而不發,就等待著考核的機會。他們並不是貪圖拜入青霄派或者晉升內穀的機會,而是衝著考核前三名所獲得的獎勵。那可是一些往常並不得見的三元甚至四元丹藥,一些中上之品的法寶,或者就是讓修仙者們趨之若鶩的功法、法術。
總之很多老弟子們,都把考核當作自己一飛衝天的機遇。
在看過今年考核外穀弟子前三的獎勵後,花奕淳便失去了興趣,他現在想要拿到前三隻是單純的為了成為內穀弟子而已,順便對一年前剛剛入門時嘲笑自己的人,狠狠當麵打臉。至於這個人是誰,首當其衝的自然就是家族中那三個哥哥和一個姐姐,還有同屆的那些內穀家族弟子們。
“我如果得了前三,就會進入內穀,到時候你是繼續呆在這裏,還是和我一起前往內穀?”
“你自己去吧,我呆在這裏就行了,進入你們門派內穀我或許會被發現,給你帶來麻煩終究不妥,而且我也恢複了築基期的修為,雖然金丹遙遙無望要等著你答應我的合源丹,不過你教給我的錯骨功倒是好東西,我也不慮暴露自己,也可以時常去羅佤坊留意一下你要的材料。”
花奕淳明知故問,他當然猜到了袁元子的答案,隻是要袁元子親口說出他才放心。而且前來詢問一下,也是出於對強者的尊重。更何況袁元子幾個月來指導花奕淳修行,然他少走了許多彎路,否則現在說不定他還在為,衝擊練氣四層而努力著。
或許,袁元子是一個值得信任的長輩吧?
將近一年的相處下來,雖然還不至於日久見人心,但是花奕淳也可以感受到,袁元子對自己並無歹意。甚至是在袁元子答應自己,要將三百年來的經驗交給自己的時候,那種盡心竭慮,都是發自內心的。
“那你自己在這裏要小心,錯骨功也不是萬能的,雖然目前來說,還沒有人能夠看破這門法術,但那也隻是接觸的修士少而已,我怕萬一……”
袁元子揮手打斷花奕淳的話,抱怨一句:“真是囉嗦!”便不再理會其他。
‘噹——’‘噹——’‘噹——’
沉悶的鍾聲在碧翎穀裏響起,之後是長久的回蕩,在山穀中回音不絕。
眾弟子都被這鍾聲集合,到這葫蘆形山穀中部的狹窄地段。
這裏雖說是碧翎穀中最狹窄的地方,但是也足有一兩千丈的距離,而且這四周既沒有樹木也沒有岩石,舉目望去一片空曠。就在這空曠之地,僅僅一晚上的時間,便矗立起一座高台。數千名身穿青衫或白衫的弟子圍攏在高台之下,他們涇渭分明的分為兩個陣營。一側是白裙飄飄,另一側是青彩飛揚。
花奕淳舉目四望,視線在內穀弟子中尋找。
他看到大哥花奕樓,也看到四姐花奕婉,甚至看到了二哥、三姐、五哥和六哥四個人,卻遍尋不到花奕嵐的身影。難道她已遭到天一死家夥的毒手了?可是明明昨天還聽到,外穀弟子對妹妹的議論。
花奕淳這樣想著,不由得心中一股寒冷竄上腦袋。
想到妹妹花奕嵐現在興許已經成為天一的爐鼎,他震驚的同時還有恐懼和憤怒。
震驚的是,若天一已從花家金丹老祖的保護中掠得花奕嵐,那麼他的手段必定狠辣和雷厲風行。恐懼的是,自己將失去一個真正投入親情的人,是否以後父母遇上了這樣的事,自己也無能為力?憤怒的是,妹妹花奕嵐,自己認定的家人,此時此刻不知道淪落何處,被天一這條禽獸不如的畜生玷汙。
花奕淳的心是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