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在最後的陣道,並不是說陣的威力最差,反而陣的威力是四技中最強大的。隻是陣法大部分已經失傳,單人布陣的技法更是無跡可尋。現在幾乎所有門派流傳下來的陣法,都是千萬年前的先祖留下的遺產。
還在花家的時候,花奕淳便沒有看到家族中有有關四技的半點兒痕跡,那麼花家來到千日賽又是出於什麼目的?
寒暄半日,花奕淳便把心中疑惑問了出來。
花餘雄不禁有些尷尬,七姑花映雪同樣麵露緋色,而二伯花餘釗則冷哼一聲。
“這千日賽除了修士比賽外,還有儒士之間的比鬥,”花餘雄到底是花家二把手,很快就恢複情緒,為侄兒解釋起來,“儒士之間的比鬥又分為文鬥和武鬥,文鬥就是現場作詩,武鬥則是使用原創的詩詞來挑戰鎮妖塔,挑戰層數越高者獲勝。我們正是想憑借你那一首《出塞》,試試看能否為我花家爭奪一個好名次。”
原來如此,花奕淳明白了自己三位長輩,為什麼會尷尬。
儒士在修士眼中一隻都是不入流,被修飾所看不起的。直到多年前修士與妖獸的大戰中,一位儒士做出驚天地泣鬼神的詩句,一言既出屠盡大小妖獸三百萬,這是連大乘期修士也做不到的壯舉。因此儒士也走進修士眼中,開始被重視起來。
這鎮妖塔又是什麼地方?
劍祖開宗立派不僅僅留下一塊劍碑,還有一座高達九百九十九層的高塔。塔中鎖著成千上萬的妖獸,從鎖脈期小妖到虛祖期大妖,稱作鎮妖塔。因鎮妖塔每一層妖獸的實力都將提升,被劍閣用來檢測弟子的實力。
而現在鎮妖塔封印鬆動,劍閣已無能為力獨自修補封印,所以開放給九洲所有世俗勢力。其他門派在使用鎮妖塔曆練弟子的同時,還需要支付維持踏上封印所需的元石消耗。在千日賽中,更是已經把鎮妖塔作為武鬥的場所,供天下所有練氣及築基修士曆練。
花奕淳也從師兄葉雷那裏聽說了鎮妖塔中的凶險。
據說塔中每一層環境各自不同,能夠自成一界,或山林、或火海、或海島,或水域不一而足。關鍵是其中靈氣稀薄,修士們想要恢複消耗的靈力、儒士想要恢複消耗的文氣,是千難萬難。
現在正是籠絡家族關係的最好時機。
花奕淳今後修煉和行走僅僅依靠門派是不行的,門派中各種勢力錯綜複雜,說不定前一刻是你的師弟,後一刻便會在背後捅你一刀。而家族則不一樣,家族中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是依靠血脈親情維係。即使每個人利益各不相同,或許也有衝突的時候,但是遇到外敵時絕對會凝聚在一起。
即使是現在花家家主和二伯之間相鬥,但遇上像千日賽這種關係到整個家族的大事,兩個派係也湊到了一起。而不像碧翎穀中,死去的天一用實力壓服他人,想要置花奕淳於死地。
這種想法冒出,花奕淳從納袖中取出十枚玉瓶,又拿出符筆和一張硝製過的妖獸皮革。
“二伯、三伯、七姑,侄兒這裏有一千粒回元丹,不僅可快速恢複靈力,還可快速恢複文氣,另外侄兒還有四言詩一首,叫做《靜夜思》,可快速恢複肉體內外傷勢。”
說著他已提筆,在獸皮上寫道:
床前看月光,疑是地上霜。抬頭望山月,低頭思故鄉。
二十字寫來並無半點異象,但是在最後一字落下時,獸皮上靈光閃現、文氣湧動,這便是一首詩詞成為墨寶的征兆。花餘雄見狀大喜,飛快收起十個玉瓶和墨寶。七姑也是喜不自勝,三伯雖對花奕淳頗有成見,此時卻也是心下歡喜。